绝艳的唇角漾起一丝笑意,仿佛翠碧的湖面微微泛起了一丝波澜,淡得不着痕迹。
"看来你也是个愚蠢的——"
只这一句话,就让黑衣男人脸色唰地变得惨白,而后背也冷汗涔涔了!
还好她又接下去道,"如果告诉了他,他跟我们一块儿走,南宫煌一定会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出来,到时候我们不就受到牵连了么?"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舍弃他一枚棋子,保留全局!让南宫煌查到他那里就停止了!"
骤然玉指紧握,明眸中闪过一丝阴冷和不甘。
"只是可惜了,我好不容易布好了这个局!却被那个老太婆给破了局!"
黑衣男人也奇怪道,"主子!我也觉得挺奇怪的,那老太婆一直都没有怀疑过他的真假,怎么突然之间,就知道他是假的了呢?"
她冷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咱们的'贵客'也来到北齐国了么?咱们的这位'贵客',可是以专门拆我们的台为乐趣呢!"
黑衣男人脑海里立刻闪过一张倾城绝色,却潇洒而气场十足的那张脸,"主子说的是——"
"行了!"她转过头,表示即将结束这场谈话,"如今北齐国已经不能留了!现在城门门禁已解,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想个办法,避过南宫煌的视线,我们离开北齐国!"
"是!"那黑衣男人立刻恭恭敬敬道。
北齐国的夜晚月黑风高,而邀月国的夜晚也并不平静,凤潇进入邀月国的境界后,就明显感觉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形。
如今邀月国的皇位之称可以说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几个能力较强的皇子就差没有摆明了争抢了。
当然凤潇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径直来到了八皇子府。
因为已经是晚上了,她敲了好一会儿门,都有些不耐烦了,才有一个下人打着呵欠来开门。
"谁呀?半夜三更的!除了皇上,咱八皇子谁都不见!"那下人咕哝道。
一打开门,下人就看到凤潇独自一人站在门口。
因为下人是凤潇和楚寒筠离开邀月国后才被管家招入府,所以他并不认识凤潇。
一看就只有凤潇一个人,还是个女人,那下人翻了翻白眼,不客气地就要把门关上,"我不是说了么?除了皇上,咱八皇子谁也不见!"
可是那下人关门时,却发现门怎么也合不上,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还是没用!
那下人奇怪一低头——这才看到一只纤纤玉手正抵在门上,她仅仅用了两分力,那下人就没辙了。
"喂喂喂!"那下人瞪大眼睛,冲凤潇嚷嚷道,"你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不是告诉你了么?咱们八皇子除了皇上,谁都不见!你这女人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是不是要我拿扫把将你扫地出门你才肯走啊?哼!"
话音未落,瞬间眼前一闪,冷不丁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你,你——你竟敢打我?"那下人立刻捂着被打得火辣辣地疼的半边脸!气得跳脚地瞪视着凤潇!
"你,你给我等着!"
那下人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道,"发生什么事了?半夜三更的吵吵闹闹,要是吵醒了八皇子,本管家一定把你小子的皮给剥了!"
管家吓唬他,那下人却冲着管家气呼呼道,"管家!就是她!这个脑子有毛病的女人刚才打了我!管家你可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恶气啊!"
"哦?"管家诧异了,目光立刻转向一旁,始终一语不发的,身影掩映在阴暗月色中的女人——
蓦然瞪大了眼睛!
"哼!咱们管家最厉害了!咱们管家会铁砂掌,你这脑子有病的女人,看你还嚣张——"那下人得意道。
可是话音还未落,只觉另一边的脸也疼痛起来——他被这一巴掌,不,应该是这一铁砂掌扇得眼冒金星了!
晕!那下人快要晕死过去了!死死瞪大眼睛——管家这是怎么了?怎么帮着这脑子有病的女人打自己人啊?!
却听见管家恶狠狠冲他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你脑子才有病!你全家脑子都有病!"
"擦!难道你连咱们八皇子府的女主人都不认识了么?她就是咱们的八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