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事得问我娘子。”端木彻绕了绕头皮,“老实说,我一向惧内。”
这时候,钟江湖刚一觉睡醒,伸了个懒腰,走到了端木彻的身边。
端木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将这个棘手的问题丢给了钟江湖。
端木彻用眼神暗示钟江湖:湖湖,我们可是约定过的,在********,假扮恩爱的时候,谁都不能有第三者。
没有什么悬念,钟江湖点了点头,转头问这两妯娌,荷叶是属什么的。
宝耕媳妇这时才知道,钟江湖就是端木彻的娘子。很奇怪,这个端木少奶奶是不是有暗毛病,不能生孩子之类的,不然怎么拉着夫君出来,帮夫君挑女人呢?
宝耕媳妇满心狐疑,报了荷叶的生肖。
钟江湖一听,大摇其头:“不行,不行,生肖不配。蛇和马在一起,极为犯冲,所以两位嫂子还是为荷叶姑娘另外寻觅佳婿吧。”
一时间,妯娌两个没了话说。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娘,娘!”外面响起了孩童稚嫩的叫声。
妯娌两个回过神来。
“小鞋扣儿和小靴带儿回来了。”
小鞋扣儿是宝耕七岁的儿子,小鞋带儿是宝田六岁的女儿。
乡野人起名字,一般都会起得俗气些,为的是不犯了命理,好养活。所以两个孩子的名字都有些搞笑和奇怪。
“娘,先生说了,如果再不交学费,我就不用去上少学了。”方王村有一处私塾,是一个落地老秀才开的馆,鞋扣就在这里读私塾。
“先生不是说了,有钱出钱,有粮出粮。去年你去念私塾的时候,娘就给先生两斗米和一斗豆子,还送了一只鸡和一尾大鲤鱼。娘过几天再送点米粮去。”
鞋扣嘴一噘,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先生说了,他现在只收银子,不收米粮了。去年他收的米粮太多,放到今年就蛀了米虫。银子是放多久都不会生虫子的。”
宝耕媳妇皱了皱眉,说最近天气阴沉,不适合运米进镇,过几日大晴后,去集市上卖米换钱交学费,但鞋扣说,先生一再强调,明日再交不上学费,就让鞋扣退学。
“这……一时间哪里去弄现钱呢?弟妹,你家有没有?先借给我一下使。”
宝田媳妇一脸难色:“家里刚请了镇上的匠人给屋子拾漏翻修,正好将家里的银子用完了。”
“娘,娘,我也要上学认字。”这时,鞋带儿拉拽着宝田媳妇的衣角囔囔。
哥哥去私塾念书的时候,鞋带儿就趴在窗口偷看偷学。
“一个姑娘家的,要认识什么字,会针线耕种和收拾家务就行了。”宝田媳妇一副无才便是德的样子。
鞋带儿觉得委屈,哇地一声哭了。小姑娘及其聪明,趴在私塾窗口学到的,并不比坐在课堂上的学生少。
小姑娘哭闹着,要做女秀才。
妯娌两个正在烦恼的时候,钟江湖蹲在了鞋带儿的面前,从衣袖里取出二十两银子,塞进了鞋带儿的手里,叫她别哭,和哥哥一起去上学。
见了这么多银子,妯娌两个先是一愣。
宝田媳妇满心感激,宝耕媳妇虽然有些乡野女人的小陋习,但为人还算不错,心里对钟江湖也是有了几分谢意。
两个小家伙欢天喜地,两人交头接耳了一阵子。
“钟姑姑,刚才在回家的路上,有个人拦住我和鞋带儿妹妹,说我们家来了一个叔叔和一个姑姑,要我们将这一包东西偷偷放进姑姑的茶水里。”小鞋扣儿从身边装书的布包里取出了一包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