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芸嫣自然是懂得她这话的意思,只是今日是来干什么的她可是知道。犯不上此时和夏贵妃闹不愉快,她俩闹出来什么事,可是不光彩的。这里可不是后宫中,随便他们折腾,这可是天牢啊。一个不小心,她们也会进来的。
想到这里邵芸嫣微微的一笑,仿佛没有听明白夏贵妃话中的意思似的,只是眯着眼看着她,就着奴才的搀扶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笑着说道:“咱们来奉旨审讯杨氏,何谈辛苦之说?再者妹妹又不是那病中的西子,那里有那么娇弱呢?妹妹倒是谢谢姐姐的关心啦。咱们这里有的是护卫,又有什么人冲撞了我呢?”
“倒是姐姐你,你怎么穿的这般的单薄?这姐姐刚刚说过,这里寒冷阴气重,姐姐这样不冷么?”邵芸嫣紧紧身上的锦缎披风,瞧着夏贵妃那紧身曲裾服,不由得摇了摇头。夏贵妃的意思,她了解夏贵妃的心思,无非是想藉此机会好勾引一下黎皇的注意罢了。
夏贵妃听了邵芸嫣的话,脸色忽然一僵,随后爽朗的一笑,不做痕迹的摸了摸手臂道:“姐姐的身子骨啊,身子骨多么的壮实,自然是不冷的。”
邵芸嫣静静的一笑,看着夏贵妃了然的一点头,只是笑意盈盈的低着头:“姐姐的意思妹妹明白了。”
这话说完,二妃之间没有了话,只是相对无言而坐。
等了不多时,黎皇便带着几个亲信赶到。到是没有裴景瑞,由于两个皇妃在场,就算他也算是亲戚也是要避嫌的。
黎皇静静扫了一眼二人,见二人都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表情,到时满意的点点头一手拉着一个坐到了,早已经准备好了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文顺喜,示意他叫人将淇妃带上来。
天牢管事办事利落,没有要三人多等,就将淇妃带了上来。
由于前日被黎皇殴打过一顿,淇妃的精神不是很好,恍惚的看了一眼黎皇,趴在地上不行礼也不起身,就那么趴着喘着粗气。
黎皇看着淇妃这样,也懒得开口,看了一眼夏贵妃,示意她来挑头。
夏贵妃接收到黎皇的眼色,不由得暗中咬了咬牙。这挑头人绝对不好当,万一这位不知道抽什么疯,想要追究个什么妒忌之罪,她可承担不了。
黎皇瞧着夏贵妃沉闷不敢开口的样子,眼神愈加的冰冷,也充满了阴郁。薄唇进抿,眼中的怒意越发的明显。
夏贵妃是个聪明人,看见黎皇要怒,立刻拍了一下桌子,怒瞪着当木头人的管事说道:“呦,淇妃妹妹这是怎么了?被卖肉的将骨头剔去了不成?怎么都跪不直了?本宫和皇上有没有坐到地底下去。”夏贵妃换了一口气,厉声说道:“把她拉起来,软趴趴的像个什么样子。”
淇妃是妃子,那个管事也不好像是裴景瑞那样去抽淇妃的巴掌。只好上前几个太监,架起淇妃,按着她跪好,将手背了起来罢了。
淇妃被奴才们一拉,心里顿时不怨了起来,挣扎着说道:“你们放手,本宫是六妃之一,本宫的身子不是你们能够碰的。”
“朕倒是不知道我大黎后宫什么时候还有一个淇妃了。你不过是罪妇杨氏罢了。”黎皇看了一眼发髻散乱,拼命挣扎的淇妃,冷声说道。
淇妃吃惊的看着黎皇不解的摇了摇头,呆呆的看着黎皇道:“皇上……。”
“好了,杨氏你老实交代你的罪行吧。这咱们后宫的审讯自然用不到刑讯,你若是说得不痛快,这审讯堂还是抬得进刑具来的。”夏高贵妃继续在黎皇的示意下开口,冷声威胁着淇妃。
淇妃摇了摇牙,瞪着眼睛说道:“什么罪行?我犯了什么罪了么?”
“看你是打算嘴硬了?不过没有关系,罪名一条条都在这里写的清清楚楚,你不说?本宫念给你听。”夏贵妃看着面前的罪状,倒是心里有一丝的不快。她倒是巴不得黎皇胖揍淇妃一顿呢,那样子解气。
“你罪状之其一,祸乱后宫,勾结外男企图行不轨之勾当。罪其二:把持太医院,收买太医陷害宫妃,意图谋害宫妃皇嗣。罪其三:教唆低等妃嫔,为其**之事,推波助澜。罪其四:勾结宫妃,企图结党营私。罪其五:肖想皇贵妃之位,陷害公主险些病亡,皇子身子残疾。罪其六:身有恶疾,不举不报,意图犯上。罪其七:犯上作乱,冒犯皇帝,无视君臣大统。”夏贵妃轻轻的扬了扬她手中的纸张,冷声说道:“这每一条罪过,摘出来都够弄死你一次的,你还是痛痛快快的仔细说明白了为好。”
淇妃听着这一条条罪状心里很是不满,也很是不平。这孟氏出轨又不是她教唆的,顿时淇妃瞪起来眼睛吼道:“不,我不认。孟氏的野男人不是我给找的,她自己出轨关我何干?我不过是给她提了建议罢了,这笔账不能算到我的头上。”
黎皇瞧着淇妃现下是满心的厌恶和怨恨,瞪了淇妃一眼平静说道:“管事的,掌她的嘴。一个罪妇,居然不贱称,居然我来我去的。算是什么样子,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
管事接到了黎皇的命令,走到淇妃面前,抓起淇妃的头发,狠狠的挥着巴掌。直到淇妃的脸颊肿起於了血,才停下手来。
被掌过嘴的淇妃,委屈的双手轻轻的捂着脸。她脸颊好痛,明明她说的事实,怎么还要打她一顿?
此时的她是说不出来话了,黎皇也就满意了。从夏贵妃那里拿过罪状看着淇妃说道:“好吧,你不想说孟氏的姘夫是谁是吧?那么好,朕可以查。”黎皇沉思一下说道:“朕是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会这么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