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勇口中的“保总”正是景泰的活账本,景泰这么一个帮,出出入入大帐小账都在他肚子里,他见曲勇这一说,也不好发作,只能哼哼几声,而旁边一西装笔挺白净面皮男子道:“曲先生,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四姑娘,我这手里头还有几个法律条文要说给她听了!”
这白净面皮男子正是景泰一千名律师中的头头,唤作“博湖”,曲勇不紧不缓道:“四姑娘说她半个小时后就來,现在还有点事!”
最后一人绑着个小辫子,满脸不在乎,只是往自己的嘴巴里灌酒,他哈哈一笑道:“曲先生,我猜四姑娘沒准现在已经來了,你要不要去贴身保护她出來呢,毕竟你可是她的贴身,保镖。”他说到“贴身”二字故意加重了音,似乎在讽刺着什么,这个人就是金枪手全有仇。[
曲勇好像听不到他话里的变质口气,反而也哈哈一笑道:“若是凭拳头,我可能还帮得上一些忙,但要说拿起枪,这世上谁还是全先生的对手,这样吧,我再去看看,四姑娘好了沒有,!”
四姑娘在干吗,她的三大手下在等着她,那么她呢,她在做什么呢。
她在梳头。
梳头是每个女人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当然,男人也大多要梳头,不过四姑娘倒是很少梳头,至少在三个月前,她很少梳头,因为从前她是短发,短发也要梳,不过花费的时间并不长,现在可不同了,她已经留了三个月的头发,现在头发到了后颈上了。
所以她要梳头,她就坐在灯下,梳妆台前,对着明亮的镜子,穿着粉红『色』的衣裳,那衣裳粉嫩,清新,就像是高中女生穿出去玩的衣裳,她的头发如绸缎般柔软发光。
不过她并不算喜欢梳头,至少对着镜子,她看到自己脸上『露』出的是不耐烦,这时候,有一双手接过了她的牛角梳子,轻轻的梳开了她好像打结了的头发。
四姑娘叹气道:“为什么你梳头好像很简单,难道我的这些头发是跟你姓曲的吗!”
人正是曲勇,他的声音中不带着任何的感情,道:“因为这是我的工作,所以我必须要梳的好。”四姑娘从镜子里看到他全心全意梳头的样子,却已不知不觉看得出神,她轻声道:“这三个月,你做每一件事都这般的认真,认真的就好像是个机器人,严谨而不带感情,你是在怪我吗!”
自从曲勇回杭州之后,四姑娘竟完全不提及薛莹莹的事,她安顿曲勇住下,然后要求他贴身跟着自己,也不说到底做什么,也不避讳其他人怎么说,她走到哪里,就带曲勇到哪里,她做什么,曲勇就在做什么,而曲勇竟也不问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在做什么,他就跟着四姑娘。
曲勇已经将头发梳完了,他最后全面的看了一眼,有发现自己做的不到位的地方,然后才将梳子放回到盒子里,盖上,道:“我有怪你!”
四姑娘道:“好,你说说吧,他们三个都怎么样。”曲勇道:“等在外面的三个人。”四姑娘道:“就是他们。”曲勇道:“我说不好。”四姑娘忽然手指在那镜面上几处地方一点,那镜面居然转换成一个闭路电视画面,上面放着的就是外面等着的三个人,她指着“保总”道:“这个保中天说话嘴巴最大,张口就得罪人,不堪大用,而这个博湖,可能是背的书多了,脑筋太死,也不足为患,只有这个”
曲勇见她指着的人是不停喝酒的全有仇,只听四姑娘说道:“你说这个人怎么样,你和他在广州就交过手了。”曲勇道:“他的枪法的确很厉害”四姑娘道:“你已经进入了化劲,对付有枪的他有几分把握。”曲勇沉默了两分钟,道:“他的枪法已经可以随心所欲,泯灭杀气,我抓不住敏感,除非我能第一时间出手偷袭他,否则不可能是对手!”
“哦。”四姑娘好奇道:“前两天,我听说你赤手在演武堂还和一群人比枪,结果单挑下谁都不是你的对手。”曲勇道:“对付一般人手里的枪,我有把握,但是要对付他手里的枪,我半点把握也有,现在他只要有枪在手,丹劲高手也未必是对手。”四姑娘道:“这个人心里想什么,我一直看不透,应该提防一下啊!”
曲勇早已经习惯她将手下之人分三六九等,各种各样的人都要贴上各种的标签,哪些是能做干事的,哪些是嘴皮子的,哪些人又是有威胁的,分门别类不一而足,他问道:“现在该出去了吗!”
四姑娘看了一眼头上的石英钟,道:“足够半小时了吗。”曲勇道:“还差五分钟。”四姑娘道:“那就再等五分钟,去早了我面子,去迟了他们就面子!”
帮会的人就讲究个面子,而这道理放之五湖四海也是皆准的。
终于,半小时到了,四姑娘起身,缓缓走了出去,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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