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陌还没有反应过来,孟瑞就自说自话的将她拉到了偏僻的柴房边,更是趁她不备点了她的穴道。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你乖乖的呆在这里,千万别叫出来哦。”
还有什么事请能让她被点了穴道还能叫出来的,该不会是什么恐怖的事件吧?
桑陌感到了一阵寒风吹向自己的背脊,将额上的冷汗重新又给逼了出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柴房里,过了一会儿就抬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们躲在暗处很容易的看见了尸体圆睁的双目,是如此的狰狞又是如此的骇人。
灰白色的脸上布满了交错杂乱的抓痕,有些更是还未有结疤,这就是受到猫刑留下的伤痕,那么这具尸体是谁就很容易猜测出来了。
桑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景氏不是被关在柴房里,只是不给吃喝,也用不到死得如此凄惨,那双眼睛中透露出了浓浓的恨意。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贱妾不但和他人苟且,更是差点害了珵儿,按照家法,老身就给了她一条白绫,原本想将她扔到野地让野狗吃的。可一想到她终归是你的妾室,你要怎么处理这个尸体,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孟湛难掩内心的悲伤,身体踉跄摇晃,险些晕厥过去,他稳定了心神之后,不忍再去看担架上的尸体,别过身去,思索一番咬牙说道:“我虽然很爱这个贱妾,可她终究是负心于我,念在我们曾有一个孩子的份上,就给她一块凉席掩埋在荒山上吧。”
“你们听到了,就按照五爷的意思去办吧。”老太太从怀中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领头人手中,“这些是你们的辛苦费,要是有人问起这是谁,你们知道怎么说了吗?”
“奴才知道,这是我们侯府得了癔症死去的丫鬟。”
“很好!这才是个聪明的奴才。”太夫人满意的点头了,她搀扶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这个污秽的地方。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面前之后,孟瑞这才解开了她的穴道,桑陌已经冷漠了起来,心中冷哼一声,她才不会相信珵儿中毒一事会是景氏的注意,她不过是当了个无辜的替死鬼吧了,这侯府的替死鬼何其多啊!
“你可知道弋阳公主什么时候嫁进来。”
“三日之后。”孟瑞负手于背走了几步后,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话,“孟祉病了,作为他最宠爱的妹妹,你应该去看看他。”
“你放心,我会去看他的。”桑陌转身和他一左一右分了开来,经过婉转的走廊后,她站在了栖梧轩的门前。
“还请两位姐姐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小妹我来了。”
穿着朴素的丫鬟微微一笑,将房门推开:“嫙小姐不必拘礼,我家少爷吩咐,今日若是小姐来了,可以自行进去。”
桑陌颔首一笑,踩着优雅的步伐,袅袅走入屋内,倚靠床上的人丝毫不见任何病态,他温和的抱着一个包裹,逗弄着里面的小人儿。
他似乎早已经猜到了来人,看了一眼床沿边的绣墩,细声说道;“是嫙儿来了。”
“妹妹听说哥哥病了,特来看望。”
“瞧你这一身打扮,是去过了娇梨居?”孟祉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微微抬眸打量了一下桑陌,这水蓝色的衣物的确过素的。
“哥哥料事如神,我刚刚从那里回来。”
“这身衣服挺好的。”孟祉眼神黯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元祐离开了,你答应他的事情,还未完成。他临走前托我给你带话,这没有缘分的事情就不必勉强了,只要你过得好,他就放心了。”
“他……没事吧?”桑陌的心咯噔一下,柚子是什么时候托人带话给孟祉的。
“你放心吧,不过是中了点小毒,以他的能力休养个把月就好了。”孟祉看了一眼怀中无忧无虑独自吐着泡泡的孩子,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你抱抱珵儿吧,明日之后恐怕要相见就难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圆润的双眸,孟祉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哼气声:“弋阳公主马上就要过门了,珵儿在府中就更加的危险了,明日你要配合我,我们一定要把他平平安安的送出去。”
“要怎么配合?”桑陌弯腰做出了要抱走孩子的动作,他乘机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她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抱着孩子走到了院子中,刻意当着大家的面,抱着他到处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