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信手拿起菜单递了过去:“尽管点,坐一会赌局应该快开始了。”
唐国斌接过菜单翻了翻,眼皮一抬道:“知道怎么个赌法么?”
徐青淡然一笑道:“管他怎么个赌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神一瞟郝伟,示意他翻译给金德书知道。
金德书不是笨人,听到郝伟翻译就明白了,笑着说道:“具体用什么赌具我也不清楚,不过听何先生透露会有一种最新的赌法,我相信凭徐先生的赌术一定可以应付自如。”
“最新的赌法?”徐青笑着从金德书的表现猜测这棒子或许真不知道赌局的具体细则,不过什么叫做最新的赌法呢?难不成真要比谁吃得多么?
想归想,嘴上再没有问赌局的事情,既然人都已经来了,就陪三位赌坛高手玩上几局,相信只要不碰上高顺那种级别的完全可以应付。
下午一点左右,金德书接到了何途打来的电话,说赌局一刻钟后在八楼贵宾厅举行,让他们务必守时。
一行人早已酒足饭饱,徒步上了八楼,金德书以前是贵宾厅的常客,轻车熟路的领着大家走到了一处有两扇推门的大厅门前。
门口站着两排穿黑西装的男人,腰间鼓囊囊的很明显别着家伙,两扇门左右各站了四个,最前面两个手里拿着类似金属探测器式的玩意,这东西以前在江城地下拳场时就见过一次,看样子徐青腰间的龙渊剑是很难带进去了。
既然这样,徐青索性很光棍的解下腰间的短剑拎在手上,几个黑西装警惕的把手搭在了腰间,最前面的黑西装用标准的英语沉声讲了几句,郝伟适时低声翻译了道:“徐少,他们让你留㊣(4)下武器,等赌局结束后原物奉还。”
徐青望了一眼金德书,见他正色的点了点头,咬了咬牙把短剑递给了为首的黑西装。
探测器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异状,黑西装很自然的往旁边让开一步,伸手推开了大门。
里面是一个装潢豪华的宽敞大厅,正中央有一张椭圆形红木赌台,赌台正上方吊着一盏巨型水晶灯,明亮的光线将整张赌台照得纤毫毕现,灯饰衔接处还有一圈缓缓转动的全方位摄像头,徐青发现在赌台四周隐蔽的监控设备不下十处,看来在电眼环视下想玩啥幺蛾子的可能性不大。
大厅四周还有几圈靠背真皮沙发,初估一下不少于百张,其中有半数已经坐上人,只留有一条宽两米左右走道可以直通赌台。
赌台三面的靠背椅上已经坐上了人,美洲牌王杰克豪森手中依旧端着一杯红酒凑在唇边抿着,仿佛他这杯酒不是用来喝的而是专门用来闻的。
两名身材高大的中年荷官一左一右站在赌台拦腰两边,白手套交叉护在下腹处,面色波澜不惊,想来这两位都是见过大场面的行家。
徐青见到了一个熟人,冷面鬼手叶无道,这家伙还是那副爹不疼妈不爱的牛肉脸,不过在他见到徐青的时候嘴角小弧掀动了两下,当初赢他的腾冲少年,现在再次站在了对面,这个一雪前耻的机会断然不会放过。
“徐先生,请你上台入座。”金德书手掌一引,用生涩的华语说道:“所有赌注我会安排,您尽管放手一搏。”
徐青淡淡的望了金德书一眼,低声道:“话语说的不错,就是生硬了一点。”一整衣襟,大步流星走到了赌台跟前,北面一张空位自然是为他准备的,也不用人招呼侧身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