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很认真的想着爹爹提的问，却想不出答案。

他很喜欢爹爹，也很喜欢墨叔叔，就算经历了这些不愉快的事，他依然无法忘记从前墨叔叔对他的万般疼爱。

见小天纠结的小脸，清溪失笑，一把将他搂入怀中，揉着他的发顶笑道：“好了，不为难天儿了，走吧，咱们去看看你娘醒了没。”

父子二人拎着刚从湖里捉来的肥鱼手拉手回家，一进家门便听见杯盏碎裂的声音，惊得两父子赶忙扔了肥鱼冲进内室。

练无心醒了一会，口干舌燥的想喝水，叫了两声没人应，便自己挣扎着起来倒水，没成想她那手疼得连杯子都握不住，这才不小心砸了一只。

清溪一阵风般刮进内室，一把将练无心抱住，将她抱离那满地的碎瓷片，皱着眉道：“你伤还没好，起来做甚？”

他抱着她，想用力又不敢用力，小心翼翼的环着她，怕她摔了又怕碰到她的伤口，姿势表情各种奇怪，让她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师傅想喝水，徒儿却不知躲哪儿去偷懒，没法子，为师只好自给自足了。”

清溪也觉自己紧张过份了，暗觉好笑，本想再抱她一会，又想到儿子还在呢，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她，笑道：“徒儿错了，徒儿这便为师傅倒水。”清溪说完屁颠屁颠的跑去倒水，顺便清理了一地的碎瓷片，以免宝贝儿子踩着误伤。

小天看着笑容甜美的娘亲，从前娘亲也常笑，尤其是对着他时，笑得最多，可他总觉得，娘亲的笑里，好像少了些什么。

今日娘亲的笑，真的好美，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犹如中天之日般灿烂，犹如暗夜星辰般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