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副工笔重彩,如果不仔细比对根本看不出这画的风格与漆棺彩绘的风格有何不同,可是稍有美术常识的鉴赏者都知道,画家临摹别人的再像,下意识留下的那些带有个人色彩的笔迹是无法轻易的改变的。
所以馆长的笔迹跟红色大漆棺材上画卷即便咋一看再相似,细节方面还是存在着很大的不同,由此可以断定漆棺上的作品绝非出自三十年前馆长之手,那漆棺是真正的古物。
夏臻跟老何带着画卷专门找了古文物鉴定工作者,动用了高科技的仪器设备对这幅画进行了专门的年代鉴定,鉴定的结果说明这幅画的确年代不久,只是三十年上下的一件作品。
“这幅画至少可以证明一件事,馆长三十年前就曾经见到过这画上的内容。就算不是面对面照着红色漆棺上的图画临摹,他至少也在其他渠道接触过。”老何拿着笔记本跟一支塑料外壳粗糙的蓝色水笔勾勾画画,想要把那些细碎的细节尽量串联起来。
“其实这件事也没那么匪夷所思,馆长的生平你也看过,他是家学渊源,最早是明代开始他的祖先就担任过宫中的御用画师,之后到了清代,又有祖先担任过翰林院专门负责书画研究考证的学问的大学士。近代那个很大的历史事件,国宝南迁你应该听说过,馆长的祖辈还是那次南迁的字画组的负责人之一,当时为了保护古文物立下了很大的功劳。之后故宫博物院成立,这批人物很多被请回来继续做研究跟修复工作,馆长从小就是在这种文化氛围里耳读目染长大的,他本身就算是书画大师,更是古文物圈里的泰山北斗。”
“这些资料我都看过。”老何点点头。
“这幅画的画风属于明代院体画,哎,真后悔馆长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问问他究竟对这幅画了解多少。”夏臻捏起桌上馆长的照片,十分遗憾感慨。
“小夏,难道说三十年前,馆长就见过那口红色漆棺?对了,画这样一幅画要多久?”
“嗯……工笔重彩画起来很耗费时间,这样大的开幅,慢慢画一个月总要的吧。”
“这么久?难不成馆长对着棺材画了一个月?”
“这个就没办法考证了,其实不一定是棺材上的画,说不定棺材上的画也是按照某位我们还没考证到的明早期画家的画临上去的呢?也许哪里还有一副真迹存在也未可知啊。”
“你说的有道理。”老何点点头。
“不过……”夏臻停顿了一下:“不过这个馆长跟整个事件的关系显然是相当的紧密了。”
“还有三仙人公司跟卫幽黎都很可疑,馆长的年轻太太居然曾经是三仙人公司的药品推销员,如果非说这一切都是巧合,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卫幽黎学校的实验组的合作方是三仙人公司,正光的死,馆长的死……至于考古队长,好好的挖掘,也许跟三仙人也会存在一些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