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有两把钥匙了,第一把已经打开放着密码纸盒子,队长用数字坐标地图的方式给她画出一条去故宫的路线。
这第二把钥匙又是干什么用的?
队长在照片后留下的那句‘肚子里藏着秘密,去找!带上行李箱。’究竟指向何方?
她把两把钥匙并排放在桌面上,第一把从队长头皮里取出的钥匙比这第二把明显更小。两把钥匙的工艺都不是特别的新,尤其是第二把,磨损的很明显,看来曾经经常使用。小玲猜不出来,就换了件衣服出门想沿街找一找街头还有没有从事修锁配钥匙行当的老人。
她沿街打听了半天,都没打听到还有沿街配钥匙的老人,后来才知道如今修锁行当也被规范起来,硬性规定全都申请了专业资质搬进室内去了。那些开锁公司好找,但是要找老锁匠很难,不过在不远处胡同里面倒是有个子承父业还在继续做开锁公司的年亲人,他的父亲退休之后每天就呆在公司里给他儿子看店。
小玲就是找人看一看这把钥匙到底是什么东西上使用的,只要是老锁匠都可以。在胡同里走了没多久,果然看到一家专业开锁公司,小玲推门进去,里面静悄悄的。一只小狗窝在院子里石榴树下面看着小玲也不叫唤。
小玲才想喊人,一个老爷子就端着茶水走了出来,冲着小玲笑着问:“姑娘,找人修锁啊?”
“大爷,我不找人修锁,我是想问点事。”
“问事?好嘛,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我知道就一定告诉你。”
小玲从斜跨小包里摸出两把钥匙:“我这有两把钥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生产的东西,想请您给看看。”
老锁匠一听就来了兴趣,把茶杯放在石桌上走过来,接过了她的两把钥匙放在手心里看,隔一会觉得看不清楚连眼镜都给带上了,老锁匠嗯嗯了几声,说:“这两把钥匙,的确不是最近生产的东西,这小一点的白铜钥匙可有点年头了,虽然它小,这种是民国杜罗星五金厂生产的久乐牌老钥匙,虽然跟黄铜大开门老钥匙比差点,不过也可以当古董收藏着玩,虽然说不是特别值钱。这种钥匙应该是旧式铁皮盒子上的锁用的吧,过去我给人开过几把那样的老锁头,他们都觉得里面藏着什么老辈人留下的好玩意呢,结果啊,大部分藏着的就是几张民国旧票,也是不太值钱的东西。”
老锁匠推推眼镜,拿起第二把大一些的钥匙:“这个,更不值钱了,三环锁厂九十年代钥匙。像这种到处都是,反正现在没什么收藏的必要。”
“大爷,您知道这把三环钥匙是用在什么上的么?”
“你是问它是用在什么锁头上的?”老锁匠说:“这个锁头的样式就不知道了,钥匙是配锁芯的,对锁外形没有太大要求,不过你要是问这把钥匙跟锁是用在什么上面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个得看主家心情。”
老锁匠把钥匙还给小玲,顺便回房间里拿了张名片:“姑娘这是我儿子的名片,你要修锁配钥匙什么的,就找他给你弄,我儿子是老实人,让他给你开锁换锁的,放心。”小玲接过名牌,谢过老开锁匠。
她找到密码的那个铁皮盒子的确很有年头了,但是这个九十年代三环锁厂生产的钥匙,究竟是用在什么上的呢?
回来的路上,小玲把钥匙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看。这把钥匙的磨损痕迹证明至少有人长期使用它。
假设这把钥匙的使用者就是队长,他会长期用在什么地方?小玲一点头绪也没有。钥匙,是开锁用的。
有钥匙就一定会有一把锁。
到底是哪里的锁?
小玲像得了强迫症,脑子里不停重复这些。
一把使用过的钥匙,就一定会有一把搭配它的锁。
顾兰兰赴约会回来时,家里不是整齐了而是更乱了,小玲疯狂的把家里所有东西全都翻到了中厅地板上。她在一大堆东西里一点点的归类寻找着什么东西。连衣物的口袋也不放过。顾兰兰惊得呆了半天,才慢吞吞放下包,不置可否的问:“刘小玲,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小玲根本不搭理她,她像做考时的态度,一丝不苟的查询着任何一点点的物品,没找过的放在一边,找好的放在另外一边,找出的那些不知道用在什么地方的东西,就暂放入所料封口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