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铁青得很，但是碍于秋意浓现在的身份特殊，也不敢说什么狠话，只是拂袖冷声说道：“你永远不要忘了自己姓什么，不要被天下人唾弃。”

秋意浓抬起衣袖来，遮盖住半边脸，噗嗤一下，便笑了出来。

这笑声里，都是嘲弄。

眼看着秋凌云的脸色越来月黑，想要发火却又不敢发火的样子，秋意浓着实是高兴得紧。

却是弯腰行礼，温顺地巧笑着说：“女儿一定会记住父亲说的话，谨记自己姓什么，时时刻刻不敢忘！！”

她跳了跳眉头，话语一字一句说出来，清晰得就像是在有节奏的朗诵，怎么听，怎么感觉有一些的咬牙切齿。

但是这话，却是如了秋凌云的愿的。

他无话可说，冷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转身便匆匆地离开，消失在重重的宫阙之中，再也不见。

秋意浓站在原地上冷笑，光秃秃的树枝上悬挂了红色的灯笼，她这才发现，这清音殿，什么时候全部种上了白海棠树，以前不都是枫树的吗？

脑中思绪急转转动，千回百转中，女子心境清明，一下子便明白了什么。

仰着头看着院内幽暗的灯火，轻声呢喃：“既已成往事，何故要追忆？”

“是啊！！”

身后传来男子淡淡的声音，她一惊，回过头去，看见一身玄青色衣袍的男子背手站在她的身后，面对着院内的白海棠树，那海棠树上光秃秃的的，树枝上，积满了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