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公交车站就在酒店对面，仅仅隔着一条马路，崔令扬一直呈思维混乱状到路边，直到杜若笙甜甜的问他：“你确定你清醒？我们要过马路了。”

崔令扬回过神来，抽出被她挽着胳膊改为揽着她的腰：“你就不能先发短信通知我一下剧情发展情况？你忽然演这么恩爱，我能在路边清醒过来而不是在医院已经很不错了。”

一对俊男靓女，男的高大体贴，女的小鸟依人，在这寒冷冬天看起来真是溢满了温馨甜蜜。当然所谓看起来也就是看起来。

两人过了马路崔令扬把胳膊收回，轻声问她：“要牵手吗？”

杜若笙将手伸向他，本已决定把戏演到底的她还是心痛了一下，想起去年的冬天，每次她放学回家，都可以在门口遇到欧呈轩，他会把一个不烫又不凉的小热水袋塞到她手里，一路载她回家。她喜欢被他牵着手在校园里走，即使有老师经过也愿放开。

和别人牵手，果然还是做不到的吧，哪怕是演戏。

她忍住眼泪，把手伸进崔令扬的羽绒服口袋里，轻轻靠在他身上，“就这样吧，看起来应该也挺恩爱的了。”

“专属观众在哪里？”

“对面广告牌那里。”

崔令扬看过去，那广告牌没有灯，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和明明灭灭的亮点。“在抽烟？”

“大概吧！他……以前不抽烟的，没想到现在……”

“是因为他你才要和我交往的？”

“嗯，大部分原因是这个。”

崔令扬抬手看了看时间，五分钟过去了公交车还是没来，“作为合作的队友，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和他的故事？”

“你也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小乔啊！”

“你冷了吧？”崔令扬看了看她，真难理解女孩子冬天为什么也穿这么单薄，都学学沈桑然多好，冬天就该穿的暖和些。当然，他是不会知道沈桑然小朋友穿那么多完全是被迫的——她只要出门秦墨松就会迅速找齐羽绒服围巾帽子手套。

“你还要再看一会对面的一闪一闪亮晶晶吗？”

若笙直起身来，把手从他口袋里抽出来，心里想着，如果他们继续等车，欧呈轩还要继续抽烟吗？“回去吧！”

这个时间的出租车比公交车好等的多，两人很快打到了出租，结果从上车开始两人都忘记了说要到后门，司机师傅就近送到了南门，两人只好再穿越半个学校回宿舍。

“他怎么忽然来找你？”

“他以前承诺过，要陪我过每一个平安夜，每一个圣诞节。”

听完这句话崔令扬立刻感叹：“谈恋爱的时候说过的承诺，分手以后还继续履行的我第一次见。”

若笙轻声笑，有些无奈，“那是我们谈恋爱以前的事了，还是我跟他打赌他输了才不得不答应的。”

“啧，你们早恋，真不乖。”

“你没早恋？”

“当然没有，我那时候根本没想过，就只知道做作业、打球、看球赛，那时候也比较单纯，有个女生追过我，每次我打球的时候都帮我看衣服，给我买水递毛巾，我就只跟她说过谢谢，直到后来她跟我坦白说她要放弃了，我才知道原来她不是在体育馆勤工助学的学生……”

“噗……”若笙忍不住笑，“你那不是单纯，是傻吧！”

崔令扬摸了摸自己的超级短发，“是挺傻的。我还暗暗想过体育馆什么时候服务态度这么好了。”

“那你为什么喜欢小乔？”

“嘿嘿，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