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抚摸着靳晴儿柔顺的马尾辫,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欣慰的道:“乖女儿终于长大了,知道怎么勾|搭男人了,明天去见赵神时,要主动一点,嘻嘻!”
“晴儿开窍了就好,讨得赵神的喜爱,爹爹就跟赵神通通气,后天就让你嫁过去,了却爹娘的一桩心愿。”靳耘鹏老怀大慰,兴奋的道。
靳晴儿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气怒的一跺脚,抗议道:“赵神是个小色鬼,他小妾里还是洋妞,我才不嫁给他。”
“晴儿要知道为父的难处,山东都督说着好听,其实就是一个受气包,手下不到十万残兵,还没红枪会的老龙头威风,跟赵神父子更是没法比。”
靳耘鹏哀叹一声,委屈的道:“安徽有绿帽子军二十万,装备精良,实力雄厚,还有赵信这等高手坐镇。赵神又得到了袁大总统的赏识,封为天津镇守使兼京畿警备司令。
说起来,赵神这小子的官职都比你爹的强,天津乃是膏脂之地,你要是嫁过去,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这么说,本小姐还是高攀了。”
靳晴儿羞愤的瞪圆了眼睛,瞧着同时点头的靳耘鹏夫妻,她牙齿咬得“咯吱吱”作响。
“乖女儿,姨娘是不会害你的,要抓住这个男人,你会一辈子性|福的。”大太太鼓励道。
“丫头,你要错过了这次机会,来日你一定会后悔,记住爹的话。”靳耘鹏严肃的道。
靳晴儿一阵抓狂,伸手一捂脸,窘迫的道:“我明天主动去投怀送抱,这样总行了吧。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就这样把我送出去了。”
“这样就好,女儿长大了,总是要出嫁的,嫁谁不是嫁,赵神很抢手的。”
靳耘鹏得意的一笑,他一直想跟赵家攀上关系,能得到赵家的关照,他的地位就更加的稳固,说不定还能有机会更进一步。
傍晚,赵神坐在牛皮大帐里,瞧着坐在一旁的马家母子,伸手摸着金钱豹的绒毛,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道:“详细说说,怎么会一次丢了五千匹马。”这次进京,赵神把宠物金钱豹也带出来了。
马永贞用力一拍桌面,悲愤的道:“说起来就来气,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
马家素以养马贩马为生,马家牧场名气很大,盛产矫健的战马。
年前,江苏督军,两江巡阅使,辫帅张勋从马家牧场购买了3000匹战马,使得马家牧场的名号响彻山东。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炙手可热。不仅让同行看了眼热,还惹来了马匪的窥视。
七天前,有一伙马贼半夜翻进了牧场偷马,动静太大,惊醒了熟睡的马家母子。马永贞冲进牧场,将这伙马贼暴打一顿,赶出了牧场。本以为只是一伙普通马贼,事情就这么完了。
谁想到,马永贞惹了滔天大祸,这伙马贼是菏泽红枪会的人,打了红枪会的兄弟,惹怒了红枪会大师兄,“火驴子”洪天纵。
红枪会大师兄是会首之下的第一人,洪天纵是洪阔海的长子,脾气异常火爆,沾火就着,典型的驴脾气,暴力狂。
马永贞恰好打了洪天纵的内弟,就是他小舅子。洪天纵气炸了肺,打了他小舅子,就是打了他的脸,怎么能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