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这是他们人生路上必然需要经历的事情。”苏羯罗诡辩道,“女神,您是一位高贵的女神,是物质之母,是宇宙之母,是这世界的摩耶之相,而您怎么能知道凡人如何生活呢?又怎么知道一位普通的阿修罗,普通的提婆,那可怜的乾达婆,檀那婆,那伽……他们都该如何生活呢?
“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是天然就有的,拉克什米女神,请您听我说!
“您不知道这世间的人都是怎么样的生活,所以您又怎么会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两个孩子感受到那些人给他们带来的痛苦呢?任何痛苦都会带来正义的,女神。
“你为何不想想痛苦的来历是什么呢?阎摩的死亡带来了痛苦也带来了达摩,于是痛苦就成为了磨练,为此,我们又怎能拒绝它?
“痛苦,这也是人生必然需要的过程,我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对呢?”
苏羯罗的的确确是这样说的,他每一句话都是在为自己开脱而并没有真的打算按照女神所说的来为两个孩子形成保护,而是打算让他们继续接受那些侮辱。
“苏羯罗!你所说的的确是对的,任何人都需要痛苦,可是你所说的痛苦却在他们还没有成长的时候突然降临!这样的痛苦不是人生该感受到的痛苦,而是你强加给他们的折磨!”拉克什米女神怒道,“你甚至还妄图欺骗我!你妄图欺骗这个世界!”
她的愤怒太过强烈以至于这世界都跟着摇晃了起来:“为此,我不得不诅咒你,苏羯罗!
“我诅咒你!
“我诅咒你必然要与最为痛恨你的人成为夫妻!
“我也诅咒任何笃信你的人,苏羯罗,我诅咒这些人将要亲身经历那些痛苦,那些并非痛苦的折磨,单纯的折磨,这就是笃信你所谓痛苦必然追随正义的虚妄言论所带来的诅咒!”
女神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此刻满心愤怒,只有到她爱人的身边才能暂时平静。
因而她穿越云层,来到了筏摩那的身边,坐在他的脚边,抱着他的双腿,请求他的原谅。
“我的诅咒实在是太古冲动,思瓦米……我该如何补救?”女神泪眼朦胧,看着她所敬爱的人。
而筏摩那却笑了:“可是你为何会冲动呢,亲爱的?”
他为她讲述了许多故事,其中之一,就是那所谓正义必然伴随痛苦的可怕言论,这难道是正确的?
“女神,你要知道,获得正义并非与痛苦相关,而认为正义伴随痛苦的必然是不义,毕竟一定是有人先行不义才会有人报以正义啊。”他说着,将她又拉近了一些,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休息一下吧,女神,不要因此而悲伤。”
由于筏摩那的劝解,拉克什米女神这才哭泣着闭上了眼睛。
在梦中,她看到了一位可爱的男孩儿。
这男孩儿只有四五岁大小,却是在漂亮乖巧,而且额头上也有毗湿奴的印记——他的头发蜷曲,双手有万象之力。
“你是谁?”男孩儿问道。
“那么你又是谁呢,我亲爱的孩子?”她问这个孩子,他的身上还穿着漂亮的衣裳,头顶戴着精致的王冠,这都显示他是一位王子,但是……任何一位凡人的王子都不可能有这样巨大的力量,并且他的脸蛋儿实在好看,且又十分眼熟。
“我是谁?”男孩儿把手里的宝剑轻松插到地上,“我是这个国家的王子啊,女士,您又是谁?
“您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光彩照人了,美丽的女士,难道您是一位高贵的女神?”他双手合十,问道,“那么请您帮帮我吧!我的母亲得了重病,我希望她能够得到治疗!”
女神刚要答应,可是一阵法螺的响声,她就不得不清醒了过来。
筏摩那抓住她的手,说道:“女神,我命中的宿敌已经要降生了。”
他的话让女神十分担忧,她不知道他所说的人是谁,便忧愁地看着他。
而他又说:“也是时候我们该回归毗恭吒了……”
他这些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阵喧闹之声。法螺之声越发响亮,而伐由与摩录多已经开始鼓动起了旗帜——这里是迅行王的王宫,但是这里又是布鲁的王宫,筏摩那与拉克什米暂时得到了他们的款待,可是战鼓声却传到了这里——那光辉的因陀罗,带着他的朋友与兄弟来到了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