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哥，快来东华广场啊，我看见林晓露了……”第二天中午，方天宝还在午休，皮皮鲁就给他打电话了。

“她在东华广场，关我鸟事？”方天宝睡意正浓，不想去。再说了，最近，林晓露因为他做了关楚玲的保镖，一直都跟他走得很远。上次，她还当着毛老师的面，举报了自己。

“快来吧，林晓露有麻烦了……”皮皮鲁这么一说，方天宝整个人就弹起来了。

“把话说清楚，林晓露怎么会有麻烦……”方天宝顿时就紧张了。电话里，皮皮鲁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大通。因为他普通话不好，加上方天宝的手机又老是出问题。所以，方天宝基本没怎么听明白。但是，从皮皮鲁着急的言语当中，方天宝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而且，他还在电话里，听到了“牛鬼”两个字。

林晓露因为家里困难，就经常会去外面接一些兼职做一做。这几年，林晓露的学费，都是她自己做兼职赚的。这一点，方天宝和林晓露，很有共鸣。

今天是星期天，统一冰红茶的代理商，在东华广场搞促销活动。而林晓露则在那里当了一个促销小姐。一大早，她就端着一个巨大的盘子，上面倒满了十来杯统一冰红茶，以便给人品尝。

皮皮鲁今天去东华广场，是因为想买些祛痘的洗面奶。昨天晚上，皮皮鲁这小子吃了一顿狗肉后，仅仅一个晚上，他脸上就长了十来个巨大的痘子。那些痘子，里面全是脓包。

皮皮鲁一到东华广场大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了林晓露。他不但看到了林晓露，而且还看见了牛鬼，牛德华。

牛德华，虽然名字听起来有偶像范儿，而且，他也确实长了一个长长的鹰钩鼻。而且，他那个长长的鹰钩鼻。看起来，简直比“快乐大本营”的某个主持人的鼻子，还要勾得厉害。

牛德华，不但鼻子很勾很长，而且，他还满脸的麻子。所以，他老爹给他取名叫“德华”，简直就是从另一面，反衬出他的奇丑无比。因为牛德华长得很丑，所以太子灰经常喜欢叫他叫“牛鬼”。意思是，长得比贵还丑的人。

但是，就是这个长得比鬼还丑的人，却一天到晚，都喜欢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游戏。没错，从高一开始，牛鬼就对林晓露死缠烂打了。好几次，林晓露都被他纠缠得哭了。

方天宝赶到东华广场南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牛鬼。没错，昨天，在“环球废品收购站”门口的那辆柳州五菱的车里，正是牛鬼探出一个头，骂了方天宝一句“妈的，你眼睛长哪儿了？”

在“统一冰红茶”的促销现场，牛鬼不是一个人。站在他旁边，还有两个身高一米八多的混混。没错，看他们那两个人的样子，就像混混。他们都穿着耳洞，染着发，连身上都纹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个混混，胸口纹了一只壁虎。看来，他的外号，应该叫壁虎才行。而且，这小子走起路来，总是勾着腰，罗圈着腿，双手摆来摆去的。他贴在一块广告牌上，看起来就像只大壁虎。牛鬼左边站着壁虎。而站在牛鬼右边的，那个头发扎起来可以到腰部的家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迪克牛仔的弟弟。

“喂，牛鬼，你最好不要在这里捣乱。要不然的话，我会报警的……”林晓露手里端着一大盘子统一冰红茶。牛鬼一脸猥琐地把头伸到她的胸前，假装用鼻子闻冰红茶的香味。其实，他是在闻林晓露身上的香味。平时，方天宝就坐在林晓露的后面，也很喜欢闻林晓露身上那淡淡的香味。

“抱紧？晓露，你想抱紧我吗？来吧，那就让我们抱紧一下吧……”牛鬼故意假装把林晓露的“报警”，听成“抱紧”。他刚想伸手过去“抱紧”林晓露的时候，林晓露“啪”的一声，给了他一个耳光。顿时，统一冰红茶的那几个促销小姐，一个个都吓得张大了嘴巴。

“你再放肆，我就真报警了！”林晓露一个耳光打出去以后，心里并不发怵。

“你妹的，活腻了？连咱们牛哥都敢扇……”壁虎和迪克牛仔两个人，刚想冲过去，给林晓露一个耳光的时候，牛鬼一把拦住了他俩。

“干嘛啊？老婆打老公，不是很正常吗？你们两个，这么激动干嘛？”没想到，牛鬼被打之后，脸皮竟然更厚了。

他一边说，一边笑。然后，他还摆了摆手，示意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可以走了。有些不知情的人，还真就以为，他跟林晓露有一腿呢。甚至，有个促销小姐，还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不会吧？林晓露不可能会找这么难看的男朋友吧……？”

“妈的，谁说我不是林晓露的男朋友了？谁他妈再说一句……”牛鬼听那个促销小姐这么一说，心里也不是滋味了。他大吼了一声，顿时，促销现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