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大了，还谈什么心？把毛巾还给我。”秦芳摸着湿漉漉的头发，甩给秦瑶一个白眼。

“就是因为大了才要谈心啊，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你在学校里是什么样……”话止住了。

秦芳不以为然地斜睨了她一眼，“你在学校里听到什么了吗？”

“你先说，答不答应？”

沉默了片刻，秦芳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谈心的地点是秦芳的卧室，要说是卧室，其实里面的东西少的可怜，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间衣柜，里面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秦瑶有些怀念地笑道：“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进过你的房间了，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啊，空空荡荡的，说话都带着回声的。”

“东西多了，整理起来太麻烦。”秦芳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怕麻烦。

秦瑶嘴角的笑容缓缓消失了，她盯着面前的妹妹，轻声道：“芳芳，你变了。”

“每个人都是会变的，早变总比晚变好，你还能早些适应。”

“你还忘不了他吗？”

秦芳的动作一滞，随即她别过头，声音淡淡的，“没有，我早就忘记了，就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你就不能说一次实话吗？姐姐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他……”

“姐！”秦芳猛地回头，眼睛黑得吓人，似乎里面住着一只名为绝望的怪物。

秦瑶抿了抿唇，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你一直这样自欺欺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接受这个现实？他已经不在了，放手吧！”

“放手？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秦芳握紧了拳头，眼里带着一丝疯狂，“如果宋凌死了，你会怎么样？我也风轻云淡地跟你说，放手吧，你会轻易地放手吗？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