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慎时任南方g军区第九集团军二十四师师长一职,跟裴靖东俩兄弟曾有同窗之谊。
而后又安排了六哥秦向风这个大明星把媒体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裴家来,只要曝光于天下,这个婚,不管是裴靖南还是裴靖东,那是想结也得结,不想结也得结!
而且,爷爷还让七哥秦佑安做了最后的候备工作,只要……
秦汀语想到此,心中再没有惧意,相反的胸有成竹的挺直了腰杆,这个婚,明天必须结!
裴靖东进了主宅,看到沙发上端坐那位同穿军装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哟,难得呀,秦师长也有空来兄弟这儿闲坐一会儿呀?”
面对裴靖东的嘲讽,秦家老五并不生气,反倒笑道:“当然,兄弟大婚,又是娶的我家妹子,我秦老五怎么能不来?”
裴靖东挑眉,看来这秦老头子是怕他悔婚,所以先是让秦老六把媒体引来,再让秦老五来表明态度,想必裴宅周边,也已经有不少秦家的人埋伏了吧!
“客气了,请自便,我还需要上楼休息下,明天的婚宴可是一个大工程呀。”裴靖东说罢,看都不看秦汀语一眼,龙行虎步的往楼上走去。
秦汀语眼眸含泪,低语了声:“阿南……”往前跟了几步。
裴靖东倏地转身,冷漠如冰的虎眸轻眯半分,嗤笑道:“小语,明天娶你的是阿南,可不是我,以后记得叫我一声大哥。”
秦汀语微愣,脑子有些不灵光了,当下眼泪就要出来。
裴靖东却是一捏眉心责怪道:“你要不愿意嫁给阿南,就早点说,我也不用费心思办这场婚礼了。”
秦汀语还要说什么呢,秦家老五却是不悦的开口道:“小语,不要再说任何话。”
裴靖东给了兄弟一个赞的眼神,而后捏着眉心往楼上走去。
他必须让自己冷静一点,明天的事情容不得走露一点点风声。
楼下,秦汀语不解的看着五哥,想问什么,秦家老五却是一叹:“你要认清了,他到底是谁?”
只此一句,让秦汀语脸色大白,着急的说道:“难道要像爷爷说的一样,我要跟郝贝那贱人分享一个男人吗?”
秦君慎垂下眼帘,伸手捏了捏鼻梁骨,冷喝一声:“小语,以后别再说这样弱智**份的话,如果你没失忆,应该记得这个提议,还是你跟爷爷说的。”
秦汀语脸色惨白一片,蓄满泪水的眼晴中全写着恨意与不甘心。
秦君慎并不理她,拾步上楼去找裴靖东了。
楼上,裴靖东刚刚脱下军装,换了身家居服,看到一身常服在身,威严十足的秦君慎时,皱了下眉头扔给他一套自己的家居服。
“换一下吧,非得到处显摆你大师长的头衔才过瘾呀。”
秦君慎接过衣服,也不矫情,直接脱了换上。
片刻之后,兄弟俩靠坐在阳光下,互相点了烟开始闲聊。
谁都没有提明天婚礼的事。
裴靖东没有问秦家那边的动向,秦君慎也没有问裴靖东到底怎么想?
他们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只是聊着这些年的变化。
一直到最后,秦君慎才拍了拍裴靖东的肩膀道:“虽然知道不应该来逼你,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兄弟多见谅吧。”
裴靖东了然的一笑,秦君慎却是在临走前丢了他一句:“老七也从南边过来了。”
老七!秦家混黑道的老七秦佑安也来了!
裴靖东的笑容只维持到房门关上那一刻,便黯淡了下去,他不怕明枪,却怕这些暗箭。
怕的不是他们会对自己不利,而是让他圈养在屋子里的郝贝呀!
打了电话回南华,宁馨接的电话。
一切无任何异常。
但是裴靖东的直觉却是不好的,于是又给展翼打了个电话,让展翼连夜赶往南华,去对门把郝贝接过来。
展翼接到电话就立马去办这事。
夜里十二点,展翼到了南华碧水园小区,打开房门,却是惊呆了……
那屋子的血腥味惊的他有些眩晕,眼泪当场就在眼眶中打转,嫂子她……
大步进屋,卧室,卫生间,厨房,书房一一找过,全都没有郝贝的影子。
拿出电话拨了裴靖东的号码,电话另一头的裴靖东早就在那儿等着了……
“喂,怎么样?”
“……”展翼吸了吸鼻子没有答话。
裴靖东急了:“靠,你他妈的是死是活倒是给句话呀。”
展翼这才泣声道:“哥,嫂子不见了,屋子里好多的血……”
嘎——
轰隆隆,裴靖东只觉得有乌云雷电劈到他的头顶。
心中抱着一万个好的想法,也许郝贝自己逃出去了,对,也许是这样……
所以赶紧的挂了电话,gps定位……
但那定位显示的就是碧水园1201室,那手机他收掉了,没有让她带到1202的。
所以她不是自己逃走的,而是秦家老七秦佑安劫走的,但那些血呢……
想到展翼说的那些血,裴靖东的心就揪的紧紧的,是郝贝的血吗?
那女人要是敢自杀,看他不先一枪蹦了她的;要是有人敢把伤她,他也一定让那人付出十倍的血来还。
手机滴滴滴的响起,一条彩信传了过来。
打开一看,却正是郝贝熟睡的一张侧脸,还伴着一句话——
“别说兄弟不给面子,你老大的女人,兄弟善待着呢,但是明天的婚礼如果出了问题,你女人这张白净的小脸上会不会被划花,兄弟可不能保证了……”
裴靖东呼吸一窒,而后回了条短信——“辛苦兄弟了。”
发完短信,手机就没离过手,几个电话打完后,裴靖东才长舒一口气。
而此时,江州一座五星级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郝贝无语的扯开那些贴到自己嘴上的胶带,撕下来时,疼的她直咧嘴,还对拿着手机在拍照的俊美男人发牢骚。
“喂,我说,要不要这样呀,这个贴嘴上很疼呢。”
郝贝吼的正是那绑了自己的秦家老七秦佑安。
秦佑安十分无辜的摸了摸鼻头道:“咱可是说好了的,你是自愿配合的,然后回头你得跟你男人说明白了,别让他找我算账。”
郝贝点头:“恩,但咱也说好了,明天一过,你得帮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明天裴靖东要娶秦汀语了,那娶就让他娶好了,他娶完,她正好可以离开。
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想左拥右抱,姐儿我还不愿意让你抱呢。
“卧槽,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是个女人知道这事也不是你这种反应的吧,你这不会是欲擒故纵吧。”
秦佑安就不明白了,这个郝贝怎么就这样的不按常理出牌,先是自己绑了她,她说会配合,不喊不叫,不让绑,果真她就不喊不叫。
然后秦佑安说要拍组像样的绑架照片威胁裴靖东,郝贝就直接同意,拍的时候还很配合的滴了两滴泪出来。
“纵你妹的纵,那男人也就你妹秦汀语那个脑残的才把他当宝,我郝贝,凭什么要把他当宝。”
秦佑安一个世家公子会混上黑道,那完全就是因为年少时的叛逆所造成的,而如今,却结识了这么一个叛逆的郝贝,不像一般女人一样遇到这种事就会抹眼泪,而且还真的一点也不怕被绑。
这倒是让秦佑安生出一股好感来。
两人窝在江州一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享受着美食。
但有些人却是寝食难安,比如说裴宅内的裴靖东,阳台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摁了一堆的烟屁股。
一直到电话一通又一通的响起。
他才悠哉的点上一根烟,舒展了眉头的慢慢抽了起来。
哼——秦老头子敢倚老卖老的让秦家的孙子们帮忙来监督这场婚礼,那么他就如了秦老头子的愿。
夜里两点钟,江州裴家依旧灯火通明。
裴靖东到了是趟到大床上,嘴里噙了一根烟,心中默念着,还没来,那自己就睡了吧。
却在这时,房门被砰的一声踹开了。
踹门的正是只穿着睡衣的秦家两兄弟,师长秦老五,大明星秦老六。
“哟,怎么着,裴家的客宅住的不舒服吗?”裴靖东嘴角勾起笑容来,心中却是狂笑。
“靠,你他妈的有本事玩明的,做什么绑了我的女人。”
最先开火的是大明星秦向风,刚才收到一条彩信,竟然是他一直藏的好好的女朋友被绑架的照片,伴随而来的依旧是一条短信,上面只留下几个字,明天的婚礼。
而秦家老五大师长秦君慎,更是激动的双眸血红的看着裴靖东,他找了几年的女人,竟然被裴靖东绑了,真不知该揍这男人还是该谢他?
裴靖东伸出一根食指来,轻摇一下,开口道:“呵,别生气嘛,都是兄弟,小时候一块儿撒尿和泥巴玩,长大了一起泡妞把妹的兄弟,怎么能不福祸与共呢。”
“靠!”火爆的大明星一脚踢上玄门口的换鞋凳,脚却被踢疼了。
“老六,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不好受吧。”说话的是秦家老五。
秦老六狠狠的瞪一眼坐在大床上贼笑的裴靖东,冷哼:“你就是绑了人,这个婚礼也是继续,是兄弟就不该这样为难兄弟,事儿是你弄出来的,你说结婚,现在想不结婚,那可能吗?”
裴靖东耸耸肩膀:“我没有说明天的婚礼不举行呀,明天是阿南跟小语的婚礼,你家老七绑了我的媳妇儿,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冲突的,所以我就效仿了下。”
“靠……”
“你是说明天的婚礼不会出意外,你不会悔婚。”秦家老五抢先问出声。
裴靖东笑着点头:“当然,阿南是不会悔婚的,毕竟十年前,他就说过要娶小语的。”
秦家老五虽然听出点不对劲来,但这会儿,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是堂妹重要还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几年的女人重要这点上,大师长还是分得很清的。
“老六,爷爷是说小语和阿南的婚礼必需完成,并没有说其它的,我们就按爷爷的意思去办吧。”
秦家老六还想说什么,却听裴靖东说:“对,婚礼一定会如秦爷爷所要的一样完美举行。但是告诉你家老七,放了我的妻子,不然的话,我不保证你们的女人,哦,还有你家老七的那个小情儿,啧啧,最近我听说老七要送一批女人去东南亚,可别最后自打脸,把自家的女人全送去了。”
靠——秦家老五老六脸色齐变,但他们都相信眼前这男人说得出做的到!
很快,那边秦佑安就来了电话,同样是暴跳如雷的吼着:“他妈的,裴靖东,老子把你的女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要敢动老子的女人,老子就一刀宰了你的女人。”
裴靖东接完电话,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双方约定好,等明天上午婚礼一结束,秦佑安放人,裴靖东这边也放人。
送走了秦家两兄弟,裴靖东才算是闭了眼睡觉。
天知道为了这事,他几个夜晚没有好好睡过了,只要过了明天,一切都会天下太平,再没有秦汀语的骚扰,他就能跟小妻子好好地生活了。
而电话另一边,秦佑安挂上电话就把电话给砸了,看向郝贝的眼神也是带了抹杀意。
郝贝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呀,心里把裴靖东那死男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本来都好好的,那死男人,能不能不要添乱呀。
“那个,七哥呀,你消消气呗,你想呀,裴靖东他是个军人,军人呀,多么正真无私呀,他怎么敢做出伤害人民的事,不可能的,他肯定是吓唬你的,你别生气呀。”
郝贝的话非但没有让秦老七熄火,反倒是更加的暴躁了。
“呵,他是军人就代表他是好人了吗?当年东埔寨一役,毒贩一家几口,本可以全活捉的,全都让你男人一颗手雷给炸了。”
秦老七当年也是其中参战的一员,虽然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想法,大毒枭一家五口,就算是举手投降,也不见得能安全的押回国内。
所有人心里都知道如果不能顺利押回国内,让他们再逃走,那又是多少人要受到毒品的惨害。
却在那种时候,那男人,不顾队友反对,一个手雷过去,毒枭一家五口丧生火海。
这样的一个人是军人吗?
秦佑安觉得,那男人更像是一个游走在世间的执法者,在那个男人的眼中,是罪犯就没有任何生还的权利!
这样的一个军人,你能期望他能善良到哪儿去?
郝贝听完秦佑安说的这个事,脑海里全都是前不久听到的一件事。
是展翼跟她说的,说裴靖东为了怕那个杀手再对她不利,开枪打死了已经举手投降的杀手,为此还挨了通报受了处分。
郝贝这会儿想来这事,只觉得怕的厉害。
犯人也有人权,这个男人是在知法犯法。
是不是有一天,有人让他看不顺眼了,他也能一枪就蹦了那人的。
郝贝突然觉得周边都是冷空气,一把无形的大锁向她袭来,让她怕了那样被锁住的生活。
水汪汪的双眸闪着颗颗泪珠子,可怜巴巴的抓住秦佑安的胳膊哀求着:“七哥,七爷,七大哥,七大爷,求求你了,明天你可记得,一定要把我送走,送的远远的,我可不想跟一只魔鬼一起生活,太可怕了。”
秦佑安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觉得自家爷爷和堂妹是不是脑抽了呀。
这个郝贝明显本身就很抗拒那男人的,如果假以时日也许根本就不需要用什么手段,这两人就得散伙了,还在这儿逼婚,逼毛线呀逼!
“你放心,只要你想走,我一定送你走。”
有了秦佑安的保证,郝贝的心里踏实多了。
却又是一夜无眠,梦中全是秦佑安说的那个一颗手雷炸了人家一家五口的血腥画面。
翌日,清早六点钟。
江州裴宅已经开始忙了起来,灯火通明,客人,工作人员穿行于诺大的裴宅内,等待着今天的盛况。
就连秦父秦立国也是昨夜里赶来的。
此时,客宅主卧里,秦立国把两位侄子叫到了卧室里,问秦老爷子让他们来做什么。
秦家老五据实以告,包括爷爷让老七绑了郝贝的事也都说了。
秦立国听的火冒三丈,老五老六对视一眼,赶紧劝小叔息怒,并说裴靖东自有安排,而且说好了,这个婚礼是一定会继续的。
秦立国揉了揉眉心叹气:“不就个男人嘛,汀语可真会给家里添乱,老爷子也真是的……”
“小叔,爷爷也是因为当年小语在南方出那事,所以心中格外愧疚,所以一心想要满足小语的心愿,咱们就顺着爷爷吧。”
秦立国个人是欣赏裴家的两个儿子,也愿意结为姻亲,但是人家明显对自家女儿无意的举动,让他一度想要悔婚。
可是这个女儿,太不争气,要死要活,势必只嫁一人。
那么,只能是如今的局面了。
“老五呀,其实叔叔我倒不希望小语嫁给阿南的,阿南不喜欢她,结婚了,她也不会幸福的。”
这是秦立国的心里话。
所以秦立国从来没有拿婚约或是其它的威胁过裴靖东,就算是裴靖东提出举办婚礼时,秦立国还是反对的。
只是到了现在,说再多也是枉然。
而秦汀语呢,标准的一副新嫁娘的模样,洁白如雪的婚纱,飘逸如仙的头纱,化妆师正在给她化着妆。
镜中的女子,如梦幻般的美丽,那是自己吗?
秦汀语看着镜子,眼眸中一片湿润,十年了,终于要得到他了,终于要当他的新娘了。
化妆师看她哭了,就用化妆棉接住泪水,可秦汀语的泪水是接不住的。
像是开了闸门的洪水一样,倾泄而出。
贺子兰闻声赶来,支开了化妆师,小心的问秦汀语:“小语呀,是不是那儿不舒服了。”
秦汀语看到此时的贺子兰,莫名的泪意更浓,扑到贺子兰的怀里,呜呜呜痛哭:“呜呜呜,我终于要嫁给阿南了,好辛苦,好久的时间才做到的,没有人知道我为此付出了什么……”
那是以灵魂为代价才换来的幸福呀,终于要得到了。
这让秦汀语有些范进中举的感觉,巨大的喜悦快要把她压垮了。
贺子兰听的一愣,诧异的问:“小语你在说什么?”
秦汀语心中一惊,急忙推开贺子兰:“没什么,我是高兴的,化妆师呢,让化妆师进来,给我化妆。”
贺子兰也没再追问,只是叮咛一句:“小语,不管你心里藏着什么秘密,如果这个秘密很重要,那么你要记清楚,一辈子不要对任何人说,那怕是你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也不要说,懂吗?”
秦汀语虽然不知道贺子兰为什么神色严肃的给她说这些话,但是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马上就点头,拉着贺子兰的手说道:“阿姨,谢谢你,过了今天,你就是我的婆婆,不管阿南认不认你,我秦汀语认你当我的妈妈。”
贺子兰眸底迸发出泪意来,赶紧揉了下眼,匆忙出去叫化妆师了。
化妆师重新给秦汀语化好妆,这次秦汀语眼中全是喜悦,再无一滴眼泪。
八点钟,宾客就位,司仪已经在主持台上开始热场。
浪漫唯美的音乐响起,歌声从音响里传出——今天我要嫁给你了……
各家媒体记者也纷纷驻阵者想抢得这一独家头条,拍到最美的画面。
八点十五分,新娘入场,却不见新郎。
众人有些急了,秦汀语却是一点儿也不着急,拿过话筒,清脆响亮的声音传遍裴宅的每一个角落。
“我秦汀语,从小就喜欢阿南,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十年前,立下婚约,十年的爱情长跑,终于在今天要花落结果,我很庆幸可以嫁给他……下面放一辑我们的恋爱纪录给大家观看……”
秦汀语话落,大屏幕上播放着裴靖南与秦汀语从小到大一起拍过的照片,有家宴的,有去游玩的,还有上次订婚时的照片。
毫无疑问,郎才女貌,绝世佳配。
而此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秦佑安端着一杯红酒,边喝边欣赏着现场反馈回来的视频。
郝贝也坐在那儿看,秦佑安时不时的观察着郝贝的神情,发现这个女人,可真是淡定呀,是装的还是真淡定。
事实上,郝贝是装的,心里早就不淡定了。
她想幸好她是在酒店而不是在现场,不然的话,一定会忍不住想拿把刀剁了这对狗男女的。
秦汀语要求播放的画面放完之后,便是司仪说男方家属要求播放的一个画面。
都以为是同样的爱情画面,却不曾想,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纸盖着部队红章的役亡名单曝光。
而上面一个名叫裴靖南的名字震惊了整个婚宴场。
新郎早在六年前就死了,那今天这场婚礼是怎么回事?
却在这时,一身松枝绿军装在身的男人,高大威武站在红地毯的尽头,他的手上推着一个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跟他长一模一样的男人,那男人一身新郎穿的纯黑色西装,面带微笑。
慢慢的人们就发现些不对左边了,那男人眼晴睁着一眨也不眨,身体也是僵硬的没有一点点动作,像个假人,但却又有着和真人一样的皮肤色泽,甚至加上面的汗毛都可以看清。
台下的众人惊呆了,正在看视频的秦佑安一口红酒噗的一声喷到电脑屏幕上。
惹得郝贝嫌弃的赶紧拿纸巾去擦,而后瞪圆了眼晴接着看。
而此时,秦汀语站在台上完全是傻掉了,这傻掉的不光是秦汀语,就连秦立国,裴红军这些人也都是傻掉了……
他们都知道……怎么会?
而裴靖东此时,已经推着轮椅上的弟弟走到了主持台上,看着秦汀语,语带哽咽的道:“小语,我替阿南谢谢你爱他这么多年不变的心,也谢谢你愿意用试管婴儿的方式为阿南留个后。”
轰隆隆——参加婚宴的众人全都让雷住了,这是神马情况?
“所以,今天这个婚礼是阿南欠小语的,那么,就在今天,我裴靖东在此,代表家弟宣布,秦汀语是裴靖南的妻子,这个承诺永生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