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进来时,就看到郝贝一副傻愣愣的模样,伸手在郝贝跟前挥了挥。
但这姑娘就跟让人点了穴道一样的,还是傻傻的呆呆的模样,这给宁馨急的,捏着郝贝的脸问:“你这傻子,又怎么了啊?”
你说这一天天的就不能让她消停会儿的,尽是事儿!
郝贝好长时间才回了神,抓住宁馨的手急切地道:“你赶紧的,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啊?
宁馨早就想掐她了,确定的说是想揍她,这会儿倒也没客气,伸手就在郝贝的脸上拧了一记。
郝贝这个疼的哟,哎哟哟的惨叫着。
“宁馨,你干嘛掐那么疼啊?”心底却跟吃了蜜一般的甜,疼啊,那说明不是作梦啊!
宁馨白了她一眼:“是你让我掐的。”那肯定不客气就掐了啊,想想自己这老妈子当的,真都给自己掬把心酸泪的,才掐她一下的,哼……
郝贝一点也没在意宁馨的心思,倒是一缩身子,把自己蒙进被子里,被子里一团,一直在抖……
宁馨看得眼疼啊,这尼玛的幸好知道这被子里只有郝贝一人,不然的话,还要以为是有人在玩妖精打架的游戏呢。
这是在哭么?是吧?小气鬼,才掐一下就哭了,她也很委屈好不好,明明是郝贝让她掐的好不好啊!
无奈的伸手拽着被子,道歉着:“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捏的疼了,你也这么大人了,快别娇滴滴的跟小姑娘一样的了,再说了,那是你让我拧的啊,你还有什么好哭的……”
被子被宁馨一点点的拽开了。
结果——
完全相反——
就见郝贝嗷呜一声,冲着宁馨就扑了过来,天旋地转之间,宁馨就让郝贝给压床上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不是哭了吗?
是哭了,可是尼玛的!
宁馨拿自己脑袋作保证,这傻子肯定是笑哭的,你瞅她那眼晴都笑成一条直线的样子,眼底含笑眼角带泪的傻子样,真就是笑惨了的节奏!
受到感染,宁馨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问:“你这是乐什么呢?”
郝贝一脸笑意,不说话,去挠宁馨的痒痒。她算是想明白了,不管宁馨是为了什么对她好,只要宁馨对她好一天,她就喜欢宁馨一天。
宁馨最怕痒了,这会儿让郝贝给挠的,笑的简直就一个词儿——花枝乱颤。
两个年轻的女子,在病房里笑成一团,那声音穿过门板,走廊里都回荡着她们欢快的笑声,引得走廊上的人都纷纷勾了嘴角,每个人脸上都似带了抹笑意般地,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却有一人,停下了脚步——姚修远是也!
身后抱着东西的秘书没刹得住脚,险些撞上大老板,扶了扶眼镜,重新站好,就看到boss大人脸上兴味浓浓的笑意。
有多久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了?
姚修远自己都记不起来,听得这美妙的笑声,心也跟着灿烂了起来,走起路来,都有一种雄纠纠气昂昂的感觉。
眼看着有护士急急的往这边走来,边走还边埋怨着:“这是医院,闹什么呢这是……”
估计是嫌宁馨和郝贝太吵来着,要过来说他们的。
姚修远一伸手拦住了护士:“护士小姐,那边病房有个病人刚才很痛苦,让我帮忙叫下护士的……”
护士疑惑的看向姚修远,又看向姚修远指着那个方向,有点不相信。
秘书的存在,就像是文章的副标题一般作用,适时的咐和着老板,并睁眼说瞎话:“是啊,那边有人快死了,护士小姐,你赶紧去看啊……然后这个有人在医院大声音喧哗是不对的,我们帮你去说她们……”
护士半信半疑的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姚修远给了秘书同志一个赞的眼神,伸手接过秘书一直抱在怀里的东西,而后指了处地方道:“看着点,别让无关人员过来。”
秘书心领神会,赶紧点头,乖乖站好当上守门员。
姚修远抱着两大包东西,就往病房里行去,站在门口,他个子高,透过门板上方的玻璃就看到里面笑作一团的两个女子……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是从未展现过的温柔。
宁馨的警惕性还是比郝贝高一些的,也许是因为对方是姚修远,或者是其它原因,笑闹中就看到那隐在玻璃后面的男人……
心房猛然一怔,笑声也不自觉的变小。
郝贝也注意到了,疑惑的看向门口,顿时大囧——尼玛的!不要脸啊!她这会儿衣衫不整的啊!
宁馨人家是姚修远的老婆,就是赤条条也没事儿的,可是她不一样啊,她还是黄花大——呃,好吧,她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可她是别人的老婆啊!
不过,只消一眼,郝贝顿觉自己是想多了,自作多情了!
因为姚修远那眼神,压根就没在她身上停一秒的,或者说姚修远的眼中只有一个人,那灼灼的乏着绿光的眼晴,像头饿狼一样的盯着他的猎物——宁馨。
郝贝偷笑的同时,也有点心酸。
毕竟——她也当过别人的猎物。
想想裴靖东那变态的男人,都好几天没跟她联系了,就给她打了一通电话,之后就没音讯了,弄得她跟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一样的。
伸手拖住宁馨,惨兮兮的卖萌:“宁馨啊,你可不能见色忘友,有了老公就不记得我了啊……”
叨叨的说着,不过是怕宁馨丢下她一个人罢了。
秦立国好忙,基本没有时间天天来陪她。
其它人,展翼也有自己的工作,苏莫晓又不喜欢她,总是刺她……
她其实很怕一个人呆着,太孤单了。
姚修远推门而入,勾着唇,一双桃花眼也是微眯着,笑着打趣:“两个美人儿这么开心,可是知道本大爷要来啊?”
宁馨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又把郝贝的被子给拉好,一脸平静的看向姚修远,没说话。
这场面就有点小尴尬。
还是郝贝圆着场开口:“你是谁大爷啊,你大爷的还差不多……”
姚修远一伸手,笃的给了郝贝一个暴栗:“小丫头越来越皮了啊,给你带了礼物回来,给爷笑一个,不然礼物不给你……”
郝贝一怔,听到礼物,有点小开心,她好久没收过礼物了。
“谢谢哥哥……我哥最好了,天下第一好……”夸人的话,一水儿的就往外说。
姚修远听着听着就听出点不对劲来了,斜睨她一眼并问:“为什么不是天下第一帅呢?”
郝贝嘻嘻哈哈的闹着要礼物,心中默默地腹诽着——天下第一帅,当然是另有其人啊,你看她的小宝贝们啊,多帅是吧,那才是天下第一帅啊,还有小宝贝的爸爸啊,对不对啊……
可是当姚修远把那份属于她的礼物拿出来时,郝贝瞬间呆愣住了。
那是一件十分华贵的礼物,用华贵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尤其那盒子上面的龙飞凤舞着的英文名字louise!
来自法国的知名设计师louise的最新秘密作品,听说世界独一无二。
别说郝贝了,就连宁馨也是呆愣住,不可思议的看着姚修远送出的礼物。
是件大衣,斗篷式的,通体是用纯白色狐狸皮毛制成,螺旋状层层递增而下的衣摆则以纯黑色镶嵌。这还不是最吸引郝贝的地方,最吸引郝贝的地方是胸前那颗硕大的珍珠,那是一颗很大的珍珠,那饱满度和色泽,都让人的眼晴移不开目光。
郝贝的手抚在这白色的衣物之上,整颗心都在颤抖,这件衣服她从杂志上看到过。
因为她所有的衣物中,论得上奢侈品的也就算得上这个牌子的,故而每次看到时,也会多关注一下的。
在杂志上,介绍说知名设计师louise的最新作品就是这样的一件大衣。
当时,杂志上只是手稿,郝贝看到那手绘的图之后,脑海里就在想想,那得是一件怎么样的衣服啊。
华贵的,美丽的,可都不抵眼前自己看到的这般——这般的实在。
很窝心的一种感觉,它的华贵,却不是贵在它值多少钱,而是贵在独一无二,贵在得她的心。
姚修远看到郝贝眼中的喜欢,不禁长长的松了口气,这趟差也算是完成了,还生怕郝贝不收呢。
宁馨却是蹙了眉头,看着郝贝喜欢的样子,不禁问姚修远:“你买的?”
姚修远恩啊了下,算作应答。
随后赶紧拿出另一件,同样材质,而且是修身款的大衣出来,也是黑白配的色调,不过主调是黑,镶边是白色。
比起郝贝那件的小清新款式,宁馨这件算是修身成熟型的。
看上去也很不错,可是两件衣服放在一起,明显郝贝那件更招人眼。
一来是白色更亮一点,二来可能就属郝贝那衣服上那颗珍珠了。
郝贝只觉得这珍珠是个宝物啊,伸手摩挲着时就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仰头,看向姚修远,目光灼灼,带着一种了然的神态问:“是谁送我的?”
姚修远桃花眼里全是笑意,张嘴就来:“你这丫头,真是的……”
没等他说完,郝贝就打断了:“我知道肯定不是你送的,你这么小气,这衣服肯定很贵……”不是说姚修远不会送她贵的东西,而是说姚修远不见得有这份心,能寻到她喜欢的东西。
姚修远见瞒不下去了,只得如实交待:“那什么,我去国外出差,跟莫扬那小子撞上了,真是奇怪了啊,以前我劝着他回去,他不回去,你不知道在那边,人家莫扬是这个……”
姚修远比了个no。1的手势,老大啊,那多威风啊……
那么大的派场,冲进他住的酒店,趾高气扬的就扔了这么两样东西,包括宁馨那一件,也是莫扬送的。
郝贝怔了怔,莫扬送的吗?心底虽然早有猜想十之**是莫扬,可当真听到答案是莫扬时,她又有点淡淡的失望,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盼着的是什么。
宁馨白了姚修远一眼:“要是贝贝不问的话,你是不是抢了人家莫扬的功劳啊,好你个姚修远,知道你小气,没想到小气成这样啊……”
宁馨叨叨的跟姚修远说着,一边使了个眼色,让姚修远不要再说了。
姚修远哪里能不知道啊,不过是就是装傻罢了。
两人说了没一会儿,宁馨就有暴走的节奏,指着姚修远就差明说——不提莫扬行不行啊!
莫扬那是为了任务啊,可是又不能跟姚修远明说。
郝贝抱着那衣服看向窗外,尽管此时窗外寒风冽冽,可是她的眼晴里全是感动的热泪,心底更是如春天般的温暧了。
不管身边有多少坏人在作祟,始终,上天都是眷顾着她的。
因为她的身边总是有一个又一个的好人在伴着她,保护着她。人不能太贪心,所以郝贝很满足。
再说呼弘济从郝贝这儿出去后,就去了楼上找丁念涵和方蔷薇。
刚到那儿就拧了眉头,屋子里,丁念涵小媳妇状的在那儿坐着,而方蔷薇则有点悍妇状的在叨叨着康裕这样是不对的。
“你说说这是你女儿啊,你看你们腻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情人呢!”
方蔷薇是看不过眼啊,你知道她跟丁念涵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不?
康裕抱着秦汀语,在喂秦汀语吃水果,果断的是你依我侬的节奏,你喂我吃一口,我喂你吃一口的模式。
那把方蔷薇看得恶心的哟,别提有多糟心的了。
呼弘济站在门口,淡淡地睨了一眼屋内的众人,而后冲方蔷薇招手:“薇薇,过来,回家了。”
方蔷薇气得脸脖子通红的,她跟呼弘济复和后,总是想为呼弘济做一些事情,想以此来证明她比熊姿能干得多。
所以对呼弘济交待的事情,很是上心。
呼弘济既然把丁念涵的事情,交给她来做,说明是对她的重视,所以她想为丁念涵多谋一些福利的。
一半是为了自己,另一半还是为了自己。
“弘济,你看康裕,她这样让念涵怎么办啊?”
方蔷薇说着扯过丁念涵,想让她也说两句。
丁念涵一个头两个大,这关她什么事啊,康裕那是大少爷,想干什么干什么的,她能管得着啊!
“我,我,我……”连说三个我字,吞吞吐吐的,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蔷薇恨铁不成钢的狠剜了她一眼,替她说下去:“康裕,那要是你女儿实在离不了父母的话,给孩子的妈妈带不是更好啊,再说就算是你女儿,那也这么大个人了不是吗?你怎么说也是个男的,那回头她要是不想洗澡了,你是不是得帮她洗澡啊……”
方蔷薇越来越心堵,男女授受不清啊,就算是父女,那也是男女有别好不好!
这话,本来是说给康裕听的,想让康裕表个态,比如说以后不会这样了,或者把秦汀语交给保姆来带都行。
谁会想到,康裕没说话呢,秦汀语倒是惊喜的两眼冒光:“噢,对哟,我怎么忘记这个了,康裕今天开始你就得给我洗澡……”
“呃……”方蔷薇这一口气差点没呛死自己的,尼玛的,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如此这般——脸皮比城墙还厚啊!
康裕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就像他在看一部电视剧,而他不是观众,只是一个评剧人,他不需要对电视剧里的任何事件发生、发展而感兴趣或是烦感。
只需要在剧目结束后,来一个中肯的评价。
呼弘济的眼晴一直在康裕的脸上游荡,这个康裕,到底是……
“好了,薇薇,念涵自己都没有不乐意,这世间夫妻相处之道多了去的,这事就这样吧。”
呼弘济走进屋子,拍着方蔷薇的肩膀,安抚着,这话却不只是说给方蔷薇听的。
丁念涵就觉得脸上**辣的,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呼弘济的眼睛。
本来想着这样就能躲过去了,不曾想呼弘济还接着问了一句:“念涵,你说是吗?”
丁念涵不得不抬头应话,声若蚊嘤般地回着:“是,是,大哥说的都对。”
这样听话的丁念涵,让呼弘济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淡淡地笑,欣慰地感叹:“我家念涵真是长大了,这么听话,要真有这么听话该有多好啊?”那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
丁念涵啊了一下,眼底写满惊愕,一时之间更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不过,呼弘济却没再说什么,全程就这么几句话,连告别的时候,也没跟任何人说再见,就这样拉着方蔷薇,急匆匆的离去了。
方蔷薇还很是不情愿,被呼弘济这样扯着走,心下不明白,呼弘济这是生气了吗?
为什么她觉得复和之后的呼弘济,似乎越来越难让人懂了呢?
正当方蔷薇还在疑惑的时候,呼弘济一把扯过方蔷薇进了电梯……
“啊!”方蔷薇低呼一声,后背被大力的磕在电梯的扶手上,很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时,便是一阵让人天旋地转的热吻。
方蔷薇根本没有料到呼弘济有此举动,故而眼晴睁的大大的,这一刻,她看到呼弘济的眼底是血红的,那似乎不像是动情之时的眸光,反倒像是带着极大的怒气……
“唔……”唇上一疼,方蔷薇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呼弘济这是生气了,可是他为什么生气,因为丁念涵,可他不是说夫妻自有相处之道吗?
“呵,还有心情想别的,看来是为夫表现的太差劲了吗?”呼弘济轻咬着方蔷薇耳垂,喃喃地低语着。
方蔷薇最受不了这个,当下嘤咛一声当下软成一团。
呼弘济紧紧的搂住她,头就埋在她的肩窝处,贪婪的嗅着怀中女子的幽香,却也压不下心底阵阵的狂燥和不安!
呼弘济是在会所里找到方桦的。
此时,方桦正在会所里享受着小美人宋词儿的温柔服侍。
“方少,词儿敬你一杯……”
宋词长的很美,脸色晶莹,肤色如雪,瓜子脸儿上有两个小酒窝,生相腼腆,甚是清秀雅致。
此时,她抿了口杯中的烈酒,两条黛眉微微一蹙,似有不适,却又强忍了下去。
方桦玩味的看着此女子,你说她跟林妹妹像吧,却又玩着薛姐姐的把戏,还想充一把能干火辣的王熙凤,有趣有趣甚是有趣。不过,看到宋词,他的脑海里却清晰的映出另一个绝丽女子的脸庞来……
“方少,你怎么不喝,是词儿伺候的不好吗?”宋词咬着红唇,因喝了酒而绯红的脸颊更显娇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