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恍然醒悟过来,这不正是林越和他的母亲何秀莲吗?
她吃惊地嘴巴都变成o型。
她原本只是秘密地邀请了林越,并没有想到他的母亲何秀莲也会一同参加他们家举办的宴会。
初夏又转过头去偷偷地看了看杜建国,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怪怪的,好像有些生气可又不敢真正表现出来,显得一副很无奈的神情。
还没有等她完全反应过来,这对母子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母子俩简直光彩四射,夺人眼目。
林越穿着价格不菲的黑色休闲小西装,里面搭一件白衬衫还打着欧式领结,挺拔而英俊。就像《诗经.硕人》中的诗句“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所描绘的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
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的脸凹凸有致,眉眼深浓,五官俊美。
只是比当初多了一份忧郁的神采,但还是她喜欢的模样。
已经太久太久没见面了,初夏真想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他,轻轻抚摸他陌生又熟悉的脸庞。
再看他的母亲何秀莲,岁月仿佛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迹,春风满面,简直就像是林越的姐姐。
她依然如二八女那样娇柔美丽。
五官精致美丽,穿着简单的米色套装,优雅而大方,光从她秀丽温婉的外表很难想象她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商场是怎样斗争和生存下来的。
“杜总,您好。”何秀莲上前一步伸出戴着玉镯的纤纤手不卑不亢地说道。
虽然现在她的丈夫受人诬陷,已经被警方拘留,风光更是早已不再,但她依然昂首挺胸,丝毫不觉得自己要比别人低一等。
可杜建国却有些不乐意,他不想再和林家再有所交往。
当初和林家好是因为林传雄还在位,而现在林传雄已经深陷牢狱,料是无力回天了,事情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如果万一自己没有处理好关系,也得罪了谁,到时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但他也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下逐客令,若被其他的名流人士知道可是要说闲话的。
他又在疑惑是谁把这对母子俩给请过来的,难道是初夏?
因为这里只有初夏之前和他们比较熟了吧?
他转过头去瞥了初夏一眼发现初夏也同样地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便放下了疑心。
哎,看来也不可能是她。
杜建国只好抬起头面对何秀莲,牵强地笑了笑,也伸出了手。
毕竟何秀莲当初也曾经扶持过他,帮过他一把的,他还是念一点旧恩的。
“恩,林夫人,幸会幸会。不曾想到你会光临我和我夫人的晚宴,快进去坐吧。”杜建国呵呵地干笑了一声,极其客套地说。
林越站在一旁也看出来他们的不受欢迎,脸色有些差。
更令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初夏看到他也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他感觉有些受伤。
但在初夏看来,他反而是多了一份忧郁的美感。
“杜总,我能和初夏说几句话吗?”何秀莲微微笑着彬彬有礼地说道。
俗话说“巴掌不打笑脸人”,杜建国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他只觉得何秀莲真是莫名其妙,还有什么话要对初夏说的。
初夏也觉得有些奇怪,林越的母亲有什么话还需要单独和她说的呀?真是想不通?
这时,何秀莲已经轻轻地拉过初夏,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咕哝了几声。
随后便拉着林越款款走进大厅。
初夏听了顿时怔住了。
“什么?真的是这样吗?
林越,林越他已经原谅我了。”
初夏感到鼻子酸酸的,简直要掉下泪来。
她等了多久了,只想听到这句话,只想听到他对她说这句话。
她不禁有些哽咽,可她还是强忍住,转过身去和杜建国说,“爸爸,我得去一下洗手间。”
便飞快地冲了出去。
她真的是太激动了,一颗心“扑通扑通”得狂跳。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她终于可以不被自己所爱的人给责怪了。
可她却丝毫没有想到他对她造成的伤害。
也许,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
他让你一次又一次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眶,但每次你依然都会笑着原谅。
你对他的爱成为他在你这儿的万能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