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李牧不由尴尬的嘿嘿了声,连忙小心翼翼的挪步到工作台后,对那穿着随意,宽松牛仔裤搭白t恤,却依旧不掩气质的男人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齐皖随手拿过身边一块湿毛巾擦了满手的泥,起身就把刚做好的泥盘端起,放在烘干箱的架子上,再将其推入箱子,合门调了温度。他才瞥了眼与屋内一堆陶艺制品完全不搭的钻石王老五李先生。
“猜的。”齐皖拿起玻璃桌上的矿泉水,坐在靠窗的皮沙发上:“桌上有水,你随意。”
李牧瞧了眼桌上那一排透亮的矿泉水瓶,抽着嘴角,随他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他环顾了这玻璃房四周,然后将视线落在那占了整个房子四分之一空间的大型烘烤箱上,打趣道:“这大玩意儿是之前你在意大利订的那个?怎么想着把它也带过来了?”
有时候,李牧真觉得齐皖是个不可思议的存在。这来j市才一个多星期,就弄了个工作室,还把这么个大玩意空运给整了进来。看他这样不像是会在j市常住的人,如此大费周章也不知为哪般?这种浪费人力、财务又没有利润收入的事,反正他不会做。
“理由很简单,两个字,无聊。”
**裸的齐大师**风格啊!李牧不由在内心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感慨归感慨,李牧来还是为了齐皖说的那个“惊喜”:“言归正传啊,我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齐皖喝了口水,就朝正在运作的烘烤箱扬了扬头,清淡的说:“东西在里面,现烤的。你要看可以开箱去拿。”
“……你又给我开玩笑。”
李牧腹诽:还现烤面包了,说拿就能拿吗?
齐皖笑:“没开玩笑,想看我可以帮你取。”
李牧汗:“别,弄坏了可没时间重做。”
齐皖耸肩:“这倒是无所谓,反正是你送人。”
“……”
李牧对于齐大师的冷笑话还真不能适应,也由于他这种看似认真又不像真话的表达方式,额前经常冒出传说中的三条黑线。就好比现在,他已经无语了。
见他不再说,齐皖一手搭在沙发背上,随意就问了声:“人钓上了?”
李牧耐心的纠正道:“别说这么粗俗,是约上了。”
在李牧心里,辛菲可不比一般女人,她明显更接近他梦幻里的那种女孩,端庄大方,安静的模样如同天使。只可惜,天使曾近和别的男人好过,还有了个女儿。虽说,李牧对于这点缺陷有些小小的不满意。但也不能否定,那一见倾心的好感。
可是在齐皖眼里,却不这么看平时习惯花心的李牧。他勾了勾嘴角,不做任何表示。
正在这时,李牧的秘书给他打了通电话,催他回去开会。李牧看了眼表,已经过了午休时间。他连忙起身对齐皖说:“记得在做好的盘子下面写她的名字,这样才更显出我的诚意。”
于是,齐皖顺着他的话,慵懒地道了声:“你说。”
李牧回:“辛菲,辛苦的‘辛’,花草芬菲的‘菲’。”
听着这姓名,齐皖神色顿了一下。李牧见有他不说话,问:“怎么呢?”
转眼,齐皖已淡笑道:“你确定不是‘口是心非’的辛菲?”
“……”
从中秋和张月发生争执后,辛菲一直觉得自己该给她打个电话。怎么说张月是她母亲,自己当时也确实过激了些。
电话过了会儿才接通,那头张月没说话,辛菲暗暗叹了口气,口吻适当的控制在轻松的基调上,说:“妈,关于上次那件事……”
原本辛菲是想与她说声抱歉,可话刚开口,张月竟冷冰冰地问了句:“小默突然搬你那去,是不是因为你对他说了什么?”
这话就像是质问辛菲,彦默搬家是不是你指示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