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次她先问了小小的情况后,切入了主题。
“听说你和上次那个四方齐家的二公子认识?”
这回,辛菲是真没想到张月将算盘打到了齐皖身上:“他曾今是我在美院的老师。”
“那正好,你把他手机号给我。”
辛菲眉头一蹙,心里突然腾起了一股无名火:“妈,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张月听她口气不善,冷声说:“辛菲,你这什么态度!”
每次她这么说话,辛菲心里就一阵阵的发闷,索性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几乎让辛菲喘不过气,如同她童年记忆里的那个炎热夏天,因成绩落后了一名,被母亲揪着胳膊将成绩单举在头顶,罚站到道路旁的大槐树下两个多小时,就算胸口难受的想哭,却因遭到围观而不敢流泪。
如果说齐家兄弟里最风流不羁的那位,首先便想到是老二齐皖。同样,与沉默寡言的老大齐川、性情温柔却腹黑的齐豫、阳光爽朗的齐蒙比起来,齐皖的女人缘相对也是最好的那位。
所以,齐皖对女人的了解可说是专家的级别。只是凡事也有例外,专家级别的他可万万没想到,还有种女人无论数月变迁,从他们相遇以来,就注定了束手无策。
当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猛盯着他看的这片刻间,齐皖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小小,你有什么事要问?”
晚饭后,辛菲说晚上要去以前住的地方陪水暖暖,拿些东西就走了。顺便也交代了齐皖和辛小小多沟通一下,比如趁着她写作业时,帮她辅导不会的题目;比如帮她洗澡、换衣;比如捂暖被子后,睡觉前给她讲爱听的故事……
此刻,齐皖就在面对辛菲给他出的第一个难题,怎么才能让辛小小开口说自己不会做的课题。
可辛小小坐在书桌的大皮椅上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他,却说:“齐叔叔,你出去忙吧!有人看着我写作业我写不出来。”
齐皖俊脸一愣,无奈笑道:“我不打扰你,你写你的,我看我的,行吗?”
辛小小想了一下,见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上面写着她看不懂的文字,才点头。然后,她回过头,立马忽视了身边这位大帅哥。
看着这孩子低头的乖巧侧脸,齐皖摇头笑叹,他正要翻开手里的书解闷,忽而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辛小小被吓了一跳,又回头看他,齐皖起身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出去接个电话。”
那好不容易融洽的气氛,瞬间被这个恼人的电话给打破了,齐皖虚合上书房门挑眉看了眼显示,按下了接听键。
里面霍然传出一声悦耳轻快的男声:“二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套住了啊?有喜事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我也好去看个热闹!”
齐皖原本对着小小那温润的神色瞬间变成了另一副姿态:“齐蒙,家里没人收拾你,皮痒了?”
老幺齐蒙从小被便被哥哥们欺负到大,现在哥哥们一个两个的都成家娶了媳妇,没人管他了,老爸和老妈也懒得理他,由于太自由便顿感无趣。于是,打了在这远隔十万八千里的越洋电话来调戏他二哥,以回报他这二十几年对自己的“宠爱”。
“我都听大哥说了,你现在留住在奶奶老家j市,是因为一个女人。怎么?继大哥、三哥都有了小孩之后,着急准备结婚了吗?老妈知道这事后,还长叹了一声说‘老二这回不会又是玩玩的吧’。我说,二哥肯定是真心的,不然怎么会找大哥帮忙,亲自拜托他老丈人。”
干这事的时候,齐皖可是没想到齐川会多嘴,他哼了声,转眼却说:“你打来的正好,我有件事也想找你。”
“什么?”齐蒙还以为齐皖会威胁地回他几句或直接挂断电话,谁知他竟然有事要说。
齐皖靠在门框上,瞧了眼门缝里坐在皮衣上趴桌上认真写作业的小家伙,说:“过些天我准备回美国一趟,到时候你帮我订三张迪尼斯的门票……”
电话挂断后,齐皖才走进书房。这时,辛小小正用有铅笔抵着圆乎乎的小下巴,蹙着眉想些什么。见齐皖坐回了椅子上,突然把盯着的那页作业本合上了。
齐皖见她这小动作,抬头瞧了眼作业本上用铅笔那方正可爱的字,淡笑着问:“今天写的是什么?”
辛小小鼓着腮帮子没说话,只是用一双小胳膊压在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