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飘正试图躲避这个回答,小心的瞟了一眼男人的面容,心一惊,黑沉沉的,就像窗外的天气,倏然,他的动作有些凶狠,仿佛憋着一股气似的,她吓得“咝咝”地呼疼,可他却更来劲了。一边如狼似虎地,一边绷着俊脸,咬牙切齿地反复问她一个问题,“你爱他吗?”
她呜咽着不回答,明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可她真得不想回答,任飞扬为了她付出那么多,还无原无故的挨了他一顿揍,她感激他,也喜欢他,这是事实。
她就被他惩罚地够呛。他可能是憋坏了,这个男人,本来就是一个很强烈的人,以前每天都能折腾她好几个小时,现在憋了大半年,存了那么多的货,更是发了狠地折腾。
她的低声求饶,失去了效力。
林飘飘誓死着咬着唇,男人却越发发了狠,仿佛要用这样的方式证明他在她内心的地位,要狠狠的在她的身上烙印,强势霸道的把她心里的那个身影赶走。
窗外,一场没有预兆的倾盆大雨从天际落下,打在玻璃窗上,发出了沙沙声,屋子里,暖融融的,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荷尔蒙的气息,女孩终究是累晕了过去,一次癫狂,她落泪无数!而他从未这样的焦躁过。
她窝在他的怀里,小声的呼吸着,黑发缭绕了她一脸,小半张脸,干净而美好,仿佛永远不受污染一般。
冷睿阳垂着眼,柔柔地看着她,忍不住地伸手,将那些细发轻轻地拂开,让她的侧脸完全的露了出来。她看起来很累,香甜的在梦乡沉浮。他的动作又轻,根本就不会吵醒她。他仔细地看着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中了什么蛊,明明撇开她,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不需要顶着父母的压力,顶着外界的压力,可,他捡回了她,随之而来的,却是无数的压力。
可是,放开他,他却是做不到的,特别是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发狂的想要杀人,也做了一些很不明智的举动,比如闯进餐厅打人事件,口头警告恐吓事件,这根本就是一个不成熟的男人才会做的,可他却做了,为了这个女人,像个愣头青的小混混一样,简直丢脸死人。
他凑过去,低低地吻她的脸。她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嘴角勾了勾,弯起了一抹可爱的笑,很细小,眨眼就没了。嘟着粉嫩嫩的唇瓣,依旧畅游在未知的梦乡。
他低低笑了笑,伸手微微拉了薄被,往她的后背上扯了扯,盖好了她,“睡吧!”
她迷迷糊糊地就“嗯”了一声,光洁的胳膊抱着薄薄的被子,揪着就往自己的脸庞蹭,眼睛跟着就闭了起来,一副睡觉最大,天塌下来她也管不着的样子。
被子因为拉扯,悄然地滑落下了她的身躯,露出了一小片诱人的白,是她那光洁细腻的后背,上面还残存着他刚才留下的两枚吻痕,是他的战果。他蓦然一笑,也说不出那个时候心里是怎么样一个感觉,但是就有一种通体舒畅的快感。于是,低下头,把那两枚吻痕挨个又亲了亲。她受痒一般地动了动小巧的肩头,脑袋瓜就着枕头,又蹭了蹭,像只猫儿一般。
他低叹,就这样无忧无虑地睡着,其实也挺好的!
起身,他走人,要等他处理的事情,还多着呢!
冷睿阳神态自若的迈出了电梯,蓦地,一道身影从走廊里扑了过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急切的唤道,“冷总,冷总……”
冷睿阳撇了一眼这个男人,眼底的不奈烦顿时浮现,他冷淡道,“你来干什么。”
“冷总,你不能这样,这个项目你不能说停就停啊!我手下还有几百号人等着我发工资呢!他们的一家老小都等着张嘴吃饭呢!求求你,给我们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好不好?好不好?我一定改,一定改。”男人急火攻心的恳求道。
冷睿阳冷声道,“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更改。”说完,就要迈向他的办公室。
身后的男人急了,他伸手急不可待的抓住了冷睿阳的手臂,想要让他停下来好好说话,睿阳顿时厌恶的甩开了他,厉声道,“你再纠缠不清,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不能这样残忍,我不过是犯了一个错,我那些员工可没有错啊!他们需要这份工作来养家糊口啊!”男人卖力的演着苦情计,一双狡猾的眼睛强行睁成了猩色。
冷睿阳剑眉一拧,怒了,挣脱了他的手,有些厌恶的整了整皱褶的衣袖,冷笑道,“你当我冷睿阳是慈善家吗?你当我冷氏集团是慈善事业吗?再说,我不是没给你机会,是你不懂得珍惜,一味谋私,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
冷冷的一句话,冷睿阳不再看身后的男人,挺拔的身姿迈向了他的办公室。
身后的男人一张略肥的面容,顿时从悲愤填膺转变成了凶狠,他咬牙低声道,“冷睿阳,你别太狠,把我惹急了,我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不给我活路,要死我也要拉你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