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郗重重地吮着,直到她的两片唇边微微红肿起来,才愤愤地松开了她,见她红着脸无辜的模样,又不解气地咬了咬她的下巴。
被索吻是一时心血来潮撩拨他的代价,孟瑶光也认了,可是他惩罚性的厮咬,却让她吃痛惊呼了出来,摸着估计微红的下巴,她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软软的声音却没有一丝的威慑力,“会破相的啊!”
易子郗一把把她捞进怀里,在她的发间胡乱蹭了蹭,“破相了才好呢!”大不了他养着呗!这样,她就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孟瑶光轻轻笑着,脸颊贴在他胸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后来我想了一下,其实希尔酋长的担忧是多余的。”
“嗯哼?”易子郗懒懒应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扣着她放在胸口处的手背,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继续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知道一旦涉及到专业知识,他总是沉默的,孟瑶光眼里蒙了一层兴奋而得意的光,“你还记得不久前我们沙漠大逃亡的时候……”
“逃?”易子郗似乎很不满意,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换个字眼。”
“哎呀!”孟瑶光勾住他的手臂,“这不是重点啦,我想说的是,你还记得那些变异沙鼠眼睛的颜色吗?”
似乎想起了什么,易子郗点点头,“是红色的。”
“对!”孟瑶光绽开一朵大大的笑颜,“我想,那是因为它们被事先装置了自我毁灭系统。”
这样一想也有道理,易子郗的眸光越发幽深,依他的了解,在仓皇逃窜后,louis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实验品落在他们手上,让他们有一丝的机会,破解他的机密计划。
易子郗的身体底子好,只在医院住了两天,便可以出院了。
孟遥光站在vip病房的小阳台外,不知道和谁通着电话,流金般的阳光在停在她黑长的头发上,染了一层柔和的光泽,她笑靥如花,声音也带着笑意,“阿璟……”
孟璟原本还在开着例行早会,无非就是一些计生、节育的琐碎小事,每天都听,耳朵都长茧了,他无聊地在桌子下把玩着手机,看到上面那串跳跃的号码时还愣了一下,直到听到那熟悉的嗓音,欣喜异常,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险些打翻了桌上的热茶。
他长腿一踢开门便跑了出去,后面不断传来混杂的声音,“小闷,你去哪儿啊?”“这还开着会,领导都还在呢,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其实也没有多少苛责的意味,只是大家平日里混熟了,说话间也有些口无遮拦。
孟璟头也没回,现在谁拦他就跟谁急,把门关得震天响,留下一堆目瞪口呆的中年妇女,面面相觑,许久才反应过来,“哟!瞧他那猴急样,准是谈恋爱了吧?”
众人哄然大笑,又正色道,“咳咳,又不是住海边,管那么宽干嘛?来来来,我们继续开会……”
讲了一会儿,底下又出现了细微的声音,“欸,你说孟璟这小伙子也挺俊的,不知道他女朋友长啥样?”
这样一来,例行早会彻底变了调,每个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蒙了一层八卦的光,大家纷纷围坐得更近,把藏在会议桌上的瓜子、糖果什么的都贡献了出来,一人一句,吱吱喳喳,八得不亦乐乎。
这个美好的清晨,天边流光溢彩,世间晨光掩映,欢声笑语,打湿在静然的时光里,悄悄流淌。
孟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紧张,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出了汗,听着那边的人清浅的呼吸声,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孟、孟遥光,是你吗?”
他问得如此小心翼翼,轻声细语却重如千钧,沉甸甸地落在孟遥光心头,她极轻极轻地吸了吸鼻子,“阿璟,是我,我回来了。”
那边突然就没了声音。孟遥光的手轻轻搭在栏杆上,一盆花势正好的红色玫瑰炽烈绽放,纯净的脉络间,滚动着晶莹而芬芳的露珠,她伸出手想去接,阳光却贪婪地覆了上来,缠过她白皙的指间,曼妙地在掌心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