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偏白,五官还略显稚嫩,却透着一股子冷峻。身材偏瘦,却穿着十分宽大的袍子,这杏色宽袍上绣着浓而厚重的纹路,显得更加老练。
这便是“西域七凶”之一、号称“寒面秤砣”的陈天宇!
“我说你来搅什么局?你认识易乾么就来瞎吵吵?!”韩立成少有地发了回脾气,似乎要将自己风头被抢的不爽全部爆出来!
“我告诉你陈天宇,你若再待这儿占地方,我…我就对你不客气!”
陈天宇的目光一直都在苏无忧的脸上,一副“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他”的样子…
“据说你设计着把易乾杀了,但我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死!还是那句话,交出易乾,否则苏家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陈天宇双眸冷厉,像是还觉得狠话份量不够,又补充了一句道:“别招惹你苏家招惹不起的人!”
“啧,你啥时候变这么张扬了?”韩立成狐疑地上下打量着陈天宇,嘿然道:“还是那么喜欢隐藏修为!你什么层次?金丹十层?咋敢说这大话?”
苏无忧真想破口大骂:金丹十层?放你娘的屁!我也是金丹十层!他如果也是,怎么能一秤砣把我的玄墨笔砸到地底?!
韩立成忽然瞥见苏无忧的表情,冷笑道:“你是不是很不满啊?不满你倒是说啊!等易乾出现,会让他帮你刻成遗言的!”
苏家弟子个个脸上无光,即便攥紧了拳头,也无一人敢冲上去和韩立成争论几句,修为差距摆在那儿,连家主都被压一头,他们能如何?
围观的桃溪派和清浊宗弟子却暗自窃笑。远处观望的庄咏心中叹息:三方联盟各不相容,若如此上战场,恐怕依旧是一盘散沙,压根无法与上下齐心的蛮齿妖族抗衡……
苏无忧的脸憋得青紫,他自从当上苏家家主以来,还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当即愤然开口道:“陈天宇!我敬你是七凶之一,但你也别以为我苏家无人!我…”
苏无忧说不下去了,因为陈天宇转移了无视目标,其视线已转向韩立成,压根没在听他说话……
“听这意思,你知道易乾现在在哪儿?”陈天宇面无表情,目光不善。
“啊?”韩立成微愣,点头道:“我当然知道啊!你不会是想把他带走吧?那可不行,他是我看准的,我还靠他消磨时间呢!”
陈天宇垂着的一手食指微勾,地上的青铜秤砣轰隆而起!
“交出易乾,否则我连你一块儿砸!”
韩立成赶忙飞退了两丈,怒道:“喂喂!你到底找他做什么?!动不动就砸,你小心哪天被别人砸了!”
“找他做保镖。”
“你开什么玩笑!”韩立成怒极反笑,“他一个窥窍五层,你需要他给你当保镖?”
“不,是我给他当保镖。”陈天宇说得轻描淡写,韩立成闻言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你疯了么你?!天天玩秤砣砸到脑袋了??”
“呼!!”
青铜秤砣已升至与他们二人同高的位置,陈天宇的手指微微抖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那秤砣扔到谁的头上!
“欠的人情,我要护易乾百年周全。”陈天宇反手展臂、掌若托天!那足有数丈见方的青铜秤砣顿时“嗡嗡”转动起来!
“告诉我易乾在哪儿,不然我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