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噩梦里他都感觉那么真实,甚至醒过来了还会想起梦里的场景,让他对任天祥的恨意也多了不少。
起身发现天上早已经悬挂起了一轮明月,月亮的白光照射在落地窗帘的中间位置,洁白的纱帘和皎洁的月光,任家恺原本焦躁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月光下,嗜血般的玫瑰在月光下如骄傲的公主一般,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张扬着那血一般鲜红的色彩,肆无忌惮。
任家恺下意识地走到窗台朝楼底下看看,哼,这两个人海真有耐性,都在这等了一天了居然还没走,不会是想使苦肉计吧,要是他没有看监控录像,要是他没有听到任光熙和夏琳的谈话,或许他真的会心软,可是一想到那对母子,他就恨得牙痒痒。
坐在床上,手执红酒,对着月光晃动着酒杯,任家恺慢慢陷入了沉思。
小时候,父亲和他说过做个有钱人是件悲哀的事情,因为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儿女私情去拒绝做一单生意,更加不能因为善良而去试图相信别人所有的话,商场如战场,这是他教他的,在他还很懵懂的年纪,这个男人就告诉他了那么现实的事情。
任家恺其实心里明白,这些年他也做到了,做生意绝对不手软,生意场上还无父子呢,所以他从来不怎么相信别人,在他看来利益才是最好的朋友。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卸掉了伪装,他只想做个简单的人,做着简单的事情,他甚至想象过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这么一个大家庭里,会不会他的命运有所改变,也许他不会像今天一样在商场叱咤风云,但是至少母亲不会因为操劳过度加上伤心欲绝而离世,父亲也不会因为压力在和母亲的无数次争吵后找小三,最后离家出走,自己也不会成了一个实际意义上的孤儿,也许,可惜这一切只是也许,再美好的幻想他也只是虚妄的寄托,因为时间不可能倒退了!
“妈,你看到了吗?你以前如此深爱的男人,现在和他的所谓的真爱在我们门外苦苦哀求,他辜负了你,伤害了我,刺痛了爷爷的心,他没有资格得到原谅,放心吧,而那个女人,还有他的儿子,夺走了我们的一切我都会让他们加倍偿还的。”任家恺手紧紧捏着酒杯,原本完好无损的被子在他的受力下居然顷刻支离破碎。
小朋友们,叔叔是有练过的,危险动作,大家切勿模仿,再怎么生气,捏个豆腐就行了,或者捏橘子也行,虽然个人不是很提倡哈。
拨通了号码,任家恺刚才一瞬间凶厉的眼神还没收回,“喂,齐仲宣,帮我查一下现在任天祥公司的情况,负债情况,还有这次危机的原因,务必查清楚,我觉得有些问题。”任家恺之前一直监控着任天祥的公司,虽然他也想过搞垮他的公司,但是在他下手之前有人抢先一步了……
虽然任天祥这个人对自己和母亲的事情做得很畜生,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是很有做生意头脑的,之前的那么一大段时间里,他的公司不仅上市了,就连分公司都开了好多,可以说是风生水起,能把这样一个中型企业搞垮的而且还是跨国公司搞垮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他有预感这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冲着任家来的。
任家恺有一点没搞懂,像任天祥做生意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败在别人手里,撇除偏见来看,任天祥绝对是个管理人才,所以像迷雾一样的事情他要一个个全部都弄清楚。
“嗯,知道了,待会我和子皓回总部就着手去查。”齐仲宣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变得很严肃。
“怎么,任家恺说了什么?”安子皓最近几天一直在忙着处理去美国的事情,之前任家恺在祭拜完他妹妹后心情甚是不好,喊他喝酒他都没去,一是不忍心看他那醉生梦死的样子,怕自己忍不住会告诉他;二是事情太多了忙着联系专家就耗费了大量时间,本来请的格林医生档期不够,有需要谢帖,所以一切都没那么顺利,今天还是他太闷了才喊齐仲宣出来喝酒的呢。
“你上次喝酒的时候不在,有些事你不知道吧,任天祥也就是任家恺的老爸最近有动静了,和他那老婆开始四处找人,听说还找了你老爸呢,关于借款的事情,不过也就是四处碰灰了,因为我们这位孝顺的儿子直接在整个落秋市发了通牒,任何公司任何私人都不许帮任天祥。”
齐仲宣说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靠,不是吧,牛,不过呢,任天祥纯属活该了,上次他确实到过我家,我爸爸和他是至交了,但是碍于齐老的面子,都没敢帮他,他还让我和家恺说说好话,哎,想当初那么叱咤风云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得那么不堪啊。”安子皓想想当时任天祥一点气势都没有,完全是他老婆在一旁说,他就顿时对当初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很失望,果然是岁月催人老,岁月无情摧残的恐怕不是身体,而是心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