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也不会忘了这个带着点淡淡烟草味的人,安子皓。
乌黑的夜里和还在打着雷的天让陈琦涵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陈琦涵还是无法直视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对着这个刚满二十一岁的男人,陈琦涵好像骨子里就充满了对他的惧怕,也许是因为他那张令人看不清情绪的脸,也许是他从小就对她那种轻视的眼神,也许是他刚刚对自己所做的事,就连这个家的大家长陈光耀都没有让她这么的惧怕。
唇齿间还残留着他独特的气息,可是这一点都没有让陈琦涵感到初吻的甜蜜,反而让她更加不敢面对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他就这样盯着自己看了很久,久到已经让陈琦涵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等着他捕猎的猎物。
就在陈琦涵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自己的脸上。
陈琦涵坐了起来,拿起她旁边掉落在地的东西,外面还在闪个不停的闪灯帮助她看清了上面的字,这让陈琦涵本来就感觉很肿的脸上,有被重重的甩了一个巴掌,陈琦涵想也不想的说了句: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拿开你的药,我不需要你们任家人的同情。”
随手就把手里的药丢了出去,由于身上和心里的创伤已经让她没有了力气,要只丢到了安子皓的脚边。
安子皓什么话都没说,再次转身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抬起了她的下巴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永远都不要在任家反抗我的话,在这个任家我的话就是圣旨,不要以为你自己今天是最惨的,惹怒了我,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说完了这句话,他又看了她许久,转身上了楼。
陈琦涵看着他的背影刚想呼出一口气,原来刚刚自己在他的眼神下不知不觉的憋了一口气。
“况且作为这个家见不得人的私生女,你没有资格拒绝我。”
安子皓头也不回的丢下了这句话走了。
他最后的一句话再次打击了陈琦涵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让她再次意识到,在这个家她就是个外来者,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陈琦涵慢慢的爬了起来,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了药的面前捡了起来。
扶着楼梯慢慢的爬了上去,扶着墙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里,走到了卫生间里,忍着痛清洗了一下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上。
等洗完了澡,陈琦涵坐在了自己的镜子前,看着手里的药,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这是陈阿姨太在意自己的儿女,特意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药,看着手里小小的一只,却价值好几千块,只要他们兄妹有一点点伤都用这个药擦,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陈琦涵缓缓的用手把冰冷的药膏涂在了脸上,微微的凉意使得因为洗澡而滚烫的脸舒服了一点。扶着晕眩的头脑,陈琦涵又吃了一颗感冒药,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上做完了陈阿姨吩咐的事,陈琦涵躲在了自己的小房间,一步也不敢踏出去。
这个药膏果然一涂就好的差不多了,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第三天的时候起了个大早,做好了自己的事,陈琦涵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拿上书包,刚想关门,没想到就碰到了这个最不想碰到的人。
看了眼安子皓,低着头快步的绕着他下了楼,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陈琦涵一脚迈出了任家的大门,就好像自己又活了过来一样,如果不是身上的伤提醒着自己,就好像做梦一样。
由于前两天的暴雨使得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就好像万物都在庆祝着自己的重生一样,陈琦涵不由的感觉自己的脚步都轻了一样。
下了公交车,看见了学校的大门,陈琦涵快速的向学校走去,一边往学校走,一边低着头想着借一下安然的笔记,复习一下自己昨天没上的课。
“你昨天没来上课怎么没和我说一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陈琦涵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学校里著名的花花公子,和安子皓一样很受女生欢迎。
“你真傻,干嘛这样作践自己,天凉了,干嘛不照顾好自己?”看着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怎么会说出这番话,陈琦涵不由的身板和心里都暖暖的。
好久了,没有一个男人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让她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衣服不是普通的布料所做,手感摸上去,也是相当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