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就是那个唯一逃了出来的高家人,现在这里躺在地下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家人,包括我的母亲、父亲、妹妹……还算老天有眼,我被程伯伯救了出来,十四年来,隐忍学艺,为的就是血债血偿,还我们高家一个清白!”高砚秋冷冷地注视趴在地上的骆紫衣,雨水打湿了两个人所有的衣服,从脸上流下来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砚秋,你哭了……”骆紫衣一向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从小,并未受过太多的苦难,一下子,望着这个仿佛从修罗地狱中转生的男子,不由得满心都是同情。
“骆紫衣!我现在没有时间再和你谈情说爱,带你离开骆家堡,一是你是骆风娘的女儿,我憎恨你,二是,如果我找不到你的母亲,我一定要活活剐了你……说,你那个该死的母亲到底在什么地方?”猛然,长剑出鞘,亮光从骆紫衣眼前掠过,直直地抵在她的咽喉。
骆紫衣惊诧了一声,不觉后退了一步,身子抵在身后冰冷的墓碑上,心中冷寂,转眼,一道历闪划过,照亮了身后那座墓碑,斗大的楷体龙飞凤舞,“高安晴之墓”。
骆紫衣不觉恐惧地又看着高砚秋,想了又想,一颗心开始绝望,她知道这些年很多人都在找寻娘的下落,预置娘于死地,除了她还有谁能保护娘呢?想到这里,她的嗓子有些干涩,“其实,那年,骆家收人钱财,命母亲带领杀手血洗高家,怎料,高家出事之后,母亲没有过多久就失踪了,那些杀手全部毒杀身亡,后来,哥哥骆世君执掌了骆家堡,在密室中找到了母亲的尸首,所有的凶手都已经成为过去了……”
高砚秋眼睛不动地望着骆紫衣。
骆紫衣的眼睛动也不敢动,怕他看出来她在撒谎。
“说完了……”高砚秋收起了长剑,语气中全是讽刺,“看来,这仇我也不用报了,上天已经为我报了,是吗?”
骆紫衣慌忙点头。
高砚秋竟然冷冷一笑,死死地注视着骆紫衣,让骆紫衣浑身发冷,他那样的目光看来充满了杀机。
“那我留你还有什么用?今天皇天在上,我高砚秋就用骆风娘的女儿来祭奠我的父母……”猛然,高砚秋大吼了一声,猛地扑向了骆紫衣,一把揪住了她散乱的长发,拖着她奔向另外两座墓碑……
骆紫衣抵死挣扎,可是却敌不过高砚秋的蛮力,终究,她只能大喊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是谁出金来顾买骆家吗?你为什么不找那幕后的真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