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爱咬咬呀,他知道李仁孝既与他亲近,又忌讳他,一种复杂的感情一直埋藏在兄弟俩的心中。
他猛然转身,掀开了马车,腾地一声上了马车,俯身在熔金身边耳语道:“记住,把头埋住,不要抬头!”说着不等熔金说话,伸手一把抱起了熔金,未艾刚要起身,可是李仁爱一个眼神让他明白,不要胡来,毕竟面前是西夏的皇上。
李仁爱的手很温柔,熔金很着恼,可是她似乎明白了,李仁爱怕仁宗多疑,也怕仁宗看见她的面貌。
此刻,她不能发作,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将面孔埋在了李仁爱的怀中,她难受极了,这一辈子只有一个怀抱能够让她安然,只有程立雪的怀抱才能让她舒心。
她不懂,西夏人不同汉人,婚姻向来男女自主,保留着原始部落群婚的痕迹,不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宗明只有当中宣布这个女人属于她,才能保护她,当众抱她出了马车,当众面对皇上,无疑都是说明了这一点。
“皇上,仁爱此次无非看上了这个女人!”
望着李仁爱怀中那个袅袅婷婷的女子,李仁孝一愣,随后既然哈哈大笑,“恭喜皇兄了!今晚赴宴,一定要带上她!”
躺在李仁爱怀中的熔金握紧了拳头,气的浑身发抖。
身旁传来了西夏男人和女人的嬉笑声。
回到李仁爱的府邸,熔金迎面就给了李仁爱一巴掌。
未艾险些上去给李仁爱一脚。
“李仁爱,我来西夏,是为了我自己的自由,不是进入你牢笼!”熔金冷眼望着李仁爱,一时间,悲愤、屈辱统统涌上心头。
李仁爱眼底一暗,淡淡地看着熔金,“在西夏,如果我不宣布你是我的女人,你会随时被那些男人带进毛毡房,李仁孝第一个便不会放过你,这不是江南,尤其我们西夏人向来粗野,男人往往喜爱江南女子,我这么做,不是要将你纳入我的牢笼,青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做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只是希望在西夏这块土地上,你能够在我的庇佑下活的幸福……”
他说的没有错,从临安到西夏,他对她实在是好,他一直是一个光风霁月的君子。
熔金有些懊悔,许久,才轻轻道:“我妄作了小人!仁爱,你是个好人,一直是个好人!”
一声“仁爱”让李宗明猛然抬头,她终于从“李公子”改为“仁爱”了,心中百感交集。
“我酸……”未艾心头很不舒服,恨得牙根痒痒,他大叫着,抹煞了满园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