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踹开了小屋的门,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将她从床上拖起,扛到肩上。
被惊醒杂役们都吓呆了,正欲大声呼喊,有人认出了闯进来的人是南宫羽宏,“天呀,是将军!”
凌霄顿感血液倒流,呼吸困难,闻到南宫羽宏身上有酒味。
南宫羽宏大步将她扛到他军中的住处,醉醺醺的把她摔到床上。
他压着她,嘴角在笑,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凌霄只觉胸口闷痛的难受,双手无力的想推开他,“南宫将军,你醉了,有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
南宫羽宏不容她抗拒,烦躁的扣住她的双手,置于头顶。
凌霄动弹不得的静静注视着他,这就是她一直朝思暮想的人,他的眼里再无往日的温柔情意。
黑暗中血红的双眼,像野兽盯着猎物,对她只有痛恨和欲望。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说啊!”南宫羽宏冷笑道:“别以为你说些好听的话我就会放过你,我是不会饶恕背叛过我的人!”
“我们的孩”凌霄难受的再也忍不住的咳了几声,只觉有口气血已涌到了喉咙处,她挣扎起来,想抽回被他禁锢的手,去捂住嘴。
他却轻笑着去解她的衣衫,唇凑到她的耳边,喘息道:“是因为那个狗皇帝,你在我面前变得三贞九烈了。还想着为他保全清白,回宫去做他的宸妃娘娘?别做梦了,他现在自身都难保,那还能顾及到你,若不是我,你恐怕早已落入吐浑人之手,你本就该好好谢我。”
他嘴唇微微发颤的亲吻她,想着这些年当她和狗皇帝恩爱缠绵,享尽世间荣华富贵时,他却犹如活在地狱中,在战场上麻木的杀戮,死亡的威胁如影随形。
敌人在他身上砍过再多的伤,也远不及她曾经的背叛烙在他心里的伤。
只因对她的恨,如何强大的敌人他都不再畏惧,他要踏平这万里江山,为父报仇!他要夺回顾凌霄,****折磨她!
他开始几乎强暴的掠夺她,她承受不住的将憋着的一口血全都吐到了他的背上。
他感觉到背上似被液体浸湿,他以为是她在哭,因为不愿意给他,因为再也当不成狗皇帝的妃子在哭,而且哭得还很伤心。
羽宏如暗夜的修罗,冷酷的打了她一巴掌,“哭什么,你又不是没做过我的人!他是怎么专宠你的,我就要怎么践踏你,就像你当初践踏我的心一样!”
凌霄痛苦的侧过脸,闭上眼,任他在她身上凶狠无比的发泄。
她还能跟他说什么,说当年自己都是迫于无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和他们的孩子。
时过境迁,她的理由,在他蚀骨之恨面前都太苍白。
她痛苦的咬牙呻吟着,可他充耳不闻,反倒更兴奋。
她眼前发黑的又喷了一口血,再也支持不住的神智开始不清,在她陷入昏迷前,隐约听到羽宏惊恐的声音:“血!顾凌霄!”
凌霄还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还能见到羽宏死亦无憾,可心里竟又有些不舍。
即便他恨她,他要折磨她,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的不快乐。
他已不会简单而痞气的笑容,冷酷的神情总是隐藏难言的恨与痛。
他还是没有忘记她,他的恨怨痛苦大抵也是源于她,她好想他还能像从前那样笑,还能活得那样逍遥自在。
她转醒过来时浑身都在疼,胸口也还在隐隐作痛,既然还知道疼,那就还没死。
只是她躺着的床怎么变得暖暖的很舒服,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被南宫羽宏紧紧的抱在怀中,她又能这样靠着他,听他的心跳。
凌霄看他面容疲惫,似没歇息好,两眼还是红红的,身上已没了酒气,她难过的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拨开他散在额前的碎发,手指轻抚他的额头,“羽宏”
南宫羽宏打开她的手指,“顾凌霄,你别想就这么轻易的去死,你欠我的,我还一样都没从你身上讨回来!”
凌霄想说她不欠他,在感情上她从没亏欠过他。
羽宏已松开了她,语气虽很强硬,但动作很小心的在她身后放了两个枕头,让她靠着,待她像是易碎的瓷器。
他伸手拿起床边的碗,自己先试了试温度,再用勺子舀起汤药喂到她嘴边。
凌霄顺从的张开嘴,喝下药,看他吹药时那认真的神情,她不由又落泪了,恨也好怨也好,能多陪在他身边一天也是好的。
“你在皇宫里荣华富贵,为何反倒身体坏成这般?是和他享乐过度,折损了身体!”羽宏语气恶劣的道,“听说他给你造的宫殿穷奢极欲,珠玉砌墙,怎么就没照顾好你的身体”
凌霄不再开口,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解释,她能了解羽宏这微妙的心情。
她哪怕说一个字也会戳痛他,刺激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