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关心他一下,怎么就惹怒了他,凌霄拾起地上的衣衫,欲退出书房。
羽宏却起身,将她抵到书房的一角,轻蔑的笑道:“等你好全了,再好好学学做一个玩物该如何温柔的取悦我,何必现在就这般急不可耐?”
凌霄侧头躲过他几近喷到她脸上的气息,“羽宏将军,不管你把我当成什么都没关系,求你不要再这样了,折磨我也是在折磨你自己”
羽宏攥紧拳头,一拳重重的打在凌霄头边的墙上,“滚!滚出书房!”
凌霄浑浑噩噩的走出书房,回房时忘了跨过门槛,还摔了一跤,便懒得再爬起来,靠在门边饮泣。
次日清晨,她蒙着面纱,站在三层的栏杆处目送南宫羽宏骑马而去。
她已清醒的认识到南宫羽宏确实不再是她的阿宏,而是南宫将军。
在她身后的孙嫂好心的问道:“姑娘,你是怎么成了将军的姬妾?是不是将军夫人把你赶出来的?”
凌霄转身黯然的落下泪来,但并不愿说什么。
孙嫂也不追问她,只是又道:“你不是江州本地人吧?江州这边的人虽都很敬重将军,可都不愿将自家的女儿许给将军为妾氏。”
凌霄走回屋内,收起了眼泪,不免好奇的问:“为什么?”
“将军的夫人是镇南王最溺爱的郡主,她骄横跋扈,嫉妒心极强,根本无法容忍将军的姬妾,将军所纳的姬妾大多都被她残害置死。姑娘一定要小心。”
凌霄倒不觉得夜月郡主有这般恐怖,以前在宫中她听说夜月郡主容貌出众,个性率真,应该是个可爱的女子,孙嫂只怕有些言过其实。
再说夜月郡主有嫉妒之心,只能说明她很在乎南宫羽宏。
凌霄又问:“将军纳过很多姬妾吗?”
孙嫂点点头,道:“将军隔三差五的就会纳妾,还曾纳过万花楼的头牌,为这事夫人还曾在军营撒泼使性,与将军闹得不可开交。”
凌霄不由叹了口气,他爱纳妾的毛病还是一点没变,难怪夜月郡主会无法忍受,她也不便再说什么。
在刘御医的精心调养下,凌霄的身体一****的逐渐恢复,脸上也有了些颜色。
只因回到南宫羽宏身边后,她竟舍不得离开他,舍不得让他一个人那么孤独痛苦的活在世上。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遗憾,哪怕只能活五年,她也要好好活下去,利用着有限的时光抚平他心中的伤痕。
这段日子羽宏还是会经常来望月楼,凌霄已习惯了用面纱蒙着脸,即便是睡觉也不摘下。
他来时她只是静静的呆在他身边,静静的吃饭、静静的看书,静静的为他磨墨。
每次他还是睡在书房,他困倦时她就会静静的退出书房。
这般相处他看她的眼神似平和许多,没有再突然间失去控制的暴怒起来。
这日羽宏把军务带到了望月楼来处理,他坐在书房里,凌霄立在他身边,他并未赶她走。
接连已有几个将领前来向他禀告军情,凌霄在旁边听着,才知道羽宏的军队最近攻下了晋州。
羽宏认真聆听属下汇报攻下晋州后的情形,利落果断的做出指示,这气势风度俨然更盛他的父亲镇国公。
禀报事情的将领陆续都退了出去,书房又恢复了安静,凌霄给他换了盏清火的凉茶。
羽宏接过茶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你不必站在这里,累了就自个回房去歇着。
凌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累。
羽宏冷淡的转头去看桌上的文书,不再理她。
不一会楼下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嘤嘤的哭声,只见几个士兵押上来了一群老弱妇孺。
押他们来的将领禀告道:“将军,他们是晋州知府的家眷,该如何处置?”
羽宏不悦的道:“就是那个到死都不愿降的晋州知府?害我军多折损了几千人!”
“正是。”
“女的犒赏将士,男的在军中为奴。”
羽宏此言一出,那些被俘虏的老弱妇孺哭声更大,跪地求饶。
凌霄看那其中还有小孩,于心不忍的插嘴道:“将军,有几个不过是小孩子,不如放了他们”
羽宏当即厉色转向她,令她不敢再说下去。
“逆贼!不用你假慈悲!你这不孝不忠的衣冠禽兽,逼死我爹,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