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抱着桃红一边谩骂,一面哭得声嘶力竭的翠红,一看到袁锦铖就换上了带雨梨花的模样,飞扑进他的怀抱,“王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呀,王妃姐姐她,她非礼人家!”
凝霜抬头望了望天,怎么刚才好像有飞机似的,非礼她?她用得着么?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比翠红,不知道要美上多少倍!
凝霜虽然跟所有人一样跪在地上,却又无谓的昂着头,撇着头看着袁锦铖温柔的拍着翠红的肩膀,噘着嘴碎碎念:还非礼人家呢!你妹的,非礼人家又不是非礼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大约是感受到凝霜深重的怨念起,袁锦铖终于抬起了头,“身为王府主位,以下流的手段欺凌弱小,你可对得起这王妃的头衔!”
“王爷也说臣妾是王妃?”看着袁锦铖的那张脸,凝霜瞳孔紧锁,一股寒意传遍全身,“她见了臣妾不避道让行,也不向臣妾施礼,臣妾不过是言语提醒一下,她就要动手教训臣妾,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现在技不如人,还想恶人先告状,王爷以为,臣妾还是王妃么?”
这样的凝霜,袁锦铖从未见过,即使是在那一夜,她也未曾有过这样憎恶的表情看他,蚀骨的冷冽,带着深深的绝望,那样的果断刚烈。
他不知怎的想起了在万花谷的山坡上,她说: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那时候,她的回答也是那样的果断、不假思索,可是那时候她笑着,像杨柳嫩枝,百花齐放时的春风拂面。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记得那么清楚,恍若昨天,而眼前,一切早就变了模样。
袁锦铖迫使自己想起关于京城、关于贺连敬的种种,怒火又重新烧了起来,唇边浮起一丝鄙夷,“所以,你就可以非礼她?”
“王爷,妄你统领一方,臣妾和她皆是女人,何来非礼一说?”凝霜眸光一睨,望着攀在袁锦铖身上的翠红,翩然一笑,顾盼生辉,“何况,以臣妾的资质,王爷以为还有必要非礼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