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转着……
那女子就踏进了早就安排人放好了泡澡的木桶里。
木桶里热气腾腾,人影绰约,花香,体香,酒香香飘四溢。
“客官,要不要试下这里出名的桃花浴?”木桶里的女子问道,话来,她呵气吹来,香味也飘了过来。
谢天虎仍然是眯着眼,佯装转了下身子,低声道:“不要”
这个女子,轻围粉纱,踏出木桶,吹了灯,上了床,靠着谢天虎,躺了下去。
谢天虎不习惯,“走!走!”谢天虎将她请了出去。
死人,死人……女子不痛快。她不是喜欢男人,是怕客人到老鸨出投诉服务不周到。
女子怏怏然,叫来了老鸨,侧头嘀咕一阵,老鸨道:“客官,请付费。不会打扰你休息,如有冒犯,请多多包涵!”
“多少?”谢天虎实在困了。他对女人一点感觉也没有,宁愿用钱打发。是呵,男人对一个女人不再感兴趣的时候,用再多的钱买个安宁也是爽快的,大方的。
现在,谢天虎就是要买个安宁。
老鸨点指算了算,道:“看马、选号、房费、歌舞、技艺、温泉、香薰、聊天、美酒、茶点、安全保卫费等共计一千五百两!”
谢天虎半睡中晃醒,大眼强瞪道:“这是什么道理?”
老鸨嘿嘿两声:“特别的客人特别对待!”
谢天虎问道:“我哪里特别?”
“这几天来这里的客人,很多像你这么特别的,愿意出钱而不要人陪的!”老鸨在介绍,道:“现在隔壁还有一个和尚,带着女人来这里的,专看女人表演的!”
“啊!和尚?女人?”谢天虎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怀疑这就是自己的女儿,那次小雯说,和尚掳走了小姐……
他马上提前付费,付得身光脚光。道:“带我去看看!那可是我要找的人!”
将客人洗得光光的,就是这个杨柳阁的拿手好戏。
“客官,来到这里,找客人免谈,除非找这里的女人,呵呵,这是规矩!”老鸨领着这个女子扭着腰肢,出去了。
这么突然的消息,像猫爪子抓在他的心上,让谢天虎再也无法成眠,“这可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呀,这么可以同和尚一起,同居一室?”这个念头折腾的他好难受,如果是真的,简直比要他的命还要难受。
下一刻,他开了门,探出脑袋来探望一番。这跟他的身份很不搭配,堂堂大庄主,如今却像是贼一样。
外面,长廊上,静悄悄的。大部分房间里,倒是热闹的很,那是烽烟火起、刀光剑影、载歌载舞的声音。
但是只有一个房间,一点声音也没有。就是谢天虎的隔壁,这越是没有声音,他就越慌。
他要去的就是隔壁,他踏出两步,回头看一看。
“干吗?蹑手蹑脚!”楼梯口,一个看家护院喝道,手持家伙。
“哦,想去茅房!”谢天虎找了借口。
“茅房在这边,跟我来,告诉你,这里是杨柳阁,可别走错门!”他执刀前点,念:“走错门的后果很严重哦”他将刀比划了下,意思:一刀切。
夜半时分,他再次蹑手蹑脚走了出来。
隔壁房间,已熄了火。
附着窗户,他用耳朵仔细听了听,里面是均匀的鼾声。一个人的声音,声音很细微,料定是女人!他感觉好像就是自己的女儿?
他刚用手指点了口水,戳个小孔,眼睛贴近窗纸望里瞅。
屋里,灰六分,暗四分,加起来等于十分模糊。
突然,“咻”的一声,一支长枪头破纸而出,枪头使得精准,刚刚好就对准那个小孔,刺向谢天虎的右眼。
就在瞬间,谢天虎侧头一避,免了瞎眼之祸。
“有贼呀!”屋里一个男子的声音。
楼梯口,立即有了响声:“有贼?”许多房间有了动静。
谢天虎大呼不妙,想跑回去。
三四个汉子,手执家伙围了过来,喝道:“敢在这里撒野?”众目对着他望来,赖不掉的。
七手八脚架住他。
房间里亮了灯,出来一个和尚,又矮又胖的独眼和尚,衣冠不整,满脸肥肉,大骂:“如此狂徒,竟然偷窥佛爷我的房间?”独眼和尚一脚踢来,力道十分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