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玲抬起头,我发现已经泪流满面了。“你这傻瓜!”慧玲趴到我身上哭了起来。仿佛是把所有的不快、所有的伤心、所有的怨恨都发泄了出来。
“慧玲那..”我轻轻的拍着慧玲的背,静静的安慰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我是你姐姐啊!”我理着慧玲脸上乱乱的头发,像个长辈一样说道。
“..姐!”慧玲在我肩膀上颤动着,哽咽着。
慧玲终于喊我姐姐,我也笑了,看啦慧玲真的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慧玲长大了,呵呵..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呢!她把那一脸的粉底擦掉了,也不画妖艳的眼线了,穿衣服也像个学生样了,这才像我的好妹妹啊!
“对了姐姐。”
“什么?”
慧玲换了个姿势,一脸的愧疚。
“姐姐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次..”
我和慧玲第一次见面?额..好像是..啊!是在学校我要收拾蔡友哲的那次吧,让慧玲把我好一个奚落呢。
“啊?呵呵..怎么了?”
慧玲握着我的手,满脸的歉意。“对不起姐姐,我并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以为你们是..我..”
我轻轻拍拍会令的手给她一个潇洒的笑容。“我没事啦!”
“嗯!谢谢姐姐!”慧玲拭去眼角的眼泪,抬头告诉我原来蔡友哲是她原来初中的学长,没想到在我们学校碰到,就坐在一起说了几句话。结果话没说几句就被气势汹汹的我搅了,然后就结下了梁子,再然后慧玲和我竟然成了姐妹,知道了蔡友哲和唐糖的事,虽然一直觉得愧疚但又碍于面子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
“小萱啊!”是唐糖也来了,这个丫头也没有礼貌,进门都不敲门。
来探我病的人可真不少啊,一拨一拨地呢。
慧玲见是唐糖,急忙起身,“姐,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目送慧玲离开,唐糖和蔡友哲走进来,把一大堆东西放到桌子上。唐糖凑近我悄悄的说,“唉?她..刚才有叫你姐姐啊?”
“嘻嘻..什么啊,慧琳一直都有叫我姐姐的啊!”我偷偷的笑着,没有告诉唐糖刚才的事情,我想,有的是应该是要保密的啊,嘿嘿.
“啊?可是她以前明明都不..。”
“啊,唐糖你都给我买了什么好东西啊?”我急忙打断了唐糖的话,我可不想在那个问题上在纠缠下去啊!
在医院养伤的这段日子,文奇圣每天都会来看我,他的理由是要帮我补习的。可是每次不是没有话说,就是两个人闹得热火朝天,差点给人家医院掀了天花板。说也奇怪,我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脑袋发晕,好像忘事情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文奇圣说我是被那一棍子给打傻了,就那家伙,他总归是吐不出象牙来的,我这是因为谁才上成这样的啊!
文奇圣说我这样的老忘记事可不行,要不是有他提醒着,我可能连自己是是都忘记了,看看,这个人把自己当什么啊!切..
在医院里,我就是不得不的听他们的摆布。本来头上的伤都已经好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在在这里了,可是文奇圣让医生给我做了个彻底的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还是什么的。
“啊..”真是的,总是这么躺在床上可不行啊!感觉我都要变成一块木板了。不如趁着现在这里没有人我出去溜达溜达?
看吧?我就说我已经没有事情了吗!我都好好的,干嘛非得让我呆在这种地方啊!唉..
“医生,这到底是怎么的回事!”
刚经过一个办公室,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是个粗鲁的声音。还用问吗?当然是文奇圣啦,他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啦!呃呃呃..我什么时候对他这么熟悉了?自己都没有发现唉..
我刚想推门进去,便听到里面的人说。“这个..这个可能是遗传啊!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那你们以前为什么没有检查出来呢!”从门缝里,我看到背着我的文奇圣揪着医生的领子,正粗鲁的喊叫着。
“这个..你安静一点啊。咳咳..”这位医生挣脱文奇圣,咳嗽了几下。“老实说,这种病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的,到一定的时间大脑神经在逐渐消退,到最后就会..忘记所有的东西而且,会死掉..”
“嘭!”文奇圣一只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也被震动的洒出了水。“你是说,你是说欧阳林宣她会死吗!”
文奇圣说什么!欧阳林宣?他口里的欧阳林宣指的是我吗?我..我..
顿时,我感自己握在门把手的的手都开始哆嗦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说来,那一声所说的那病,是我得了?也就是说,我真的我重蹈妈妈的覆辙?不,不要这样!我才上高二啊!我..
“小萱,你在那里干吗?”是唐糖,她看见了我。
我一愣,没想到唐糖会出现。里面说话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分明也是听到了唐糖喊我的声音。
不,不要发现我,不要!!
我要离开,对,离开!我转头向医院外跑去。
“欧阳林宣萱你给我站住!”后面是文奇圣追来的声音。
不要!文奇圣不要过来!求你不要追过来!我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你,没有办法面对所有的人!我该怎么办?..
我在医院里横冲直撞的跑着,像是无厘头的苍蝇,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我跑得气喘吁吁,却不想停下来。真的不要让她们看到这样的自己..
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从后面抱住了我。
“为什么要这样!有我,不是吗!”文奇圣扳过我的肩膀,把我拢进了他的怀抱。
“不要这样!我是个病人!是一个.。。是一个会忘记所有东西的病人,不值得这样的啊!”我在文奇圣的怀里努力的挣扎着。
可是文奇圣却把我抱得更紧了。
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从后面抱住了我。
“为什么要这样!有我,不是吗!”文奇圣扳过我的肩膀,把我拢进了他的怀抱。
“是你才不要这样!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是个病人啊!是一个.。。是一个会忘记所有东西的人,不值得这样的啊!”我在文奇圣的怀里努力的挣扎着。
可是文奇圣却把我抱得更紧了。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他怀里哭着。
原来,我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啊,早知道妈妈为什么会..而我..唉,这就是命运吗?难道我真的就要这样吗?不!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我只有17岁啊,我才上高二,我还想上大学,还想和爱的人一起去看大片大片的薰衣草,是紫色的,我最喜欢的颜色啊。那些,我都还没有做过,难道就要这样的离开吗?文奇圣,我就要这样的离开你了吗?我承认,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文奇圣,我.真的不舍得..
天空下起了雪花,没有风。小小的雪花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落下,这是最美的风景..
终是我也哭累了,抬起头,看到文奇圣头上都堆满了雪花。我伸手想擦掉他脸上雪花化成的水,可是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欧阳林宣!”只听得到文奇圣喊我的名字,但是,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远..
好暗哦,这个地方。
我好像是莫名其妙的来到一个地方哎,这是那里啊?什么都看不见,黑漆漆的,只有很远很远的地方透过一点一点的像是萤火虫的光。
“文奇圣..”我缩成一团,这个名字便脱口而出,尽管不知道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谁,但这个名字我却记得那样清晰,觉得这样才会安全点。
可是都没有人回答我。这里就这有我一个人,冷冷的,背后传来嗖嗖凉气,我感到自己的手冰凉,叫做恐惧的东西迅速的把我笼罩,我真的很害怕!难道说..我已经..死了吗?
不,不会的!我怎么会..
“文奇圣!”我还是喊着这个名字,这个让我很安心的名字。我努力的向那微小的亮光靠近。
“爸,妈!”我明知道这样喊根本就没有用,可依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