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绣的时候我看到了,觉得挺好看的呀。而且‘祈’字寓意也好,我就绣上去了,怎么了?”
华祈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时候卖出去的?卖给何人了?”这丫头,闯下大祸了!
一连串问了那么多的问题,燕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华祈见她回答不出来,赶紧出去找账簿,又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晚间回来的时候,似乎很疲惫,又叮嘱燕儿:“以后千万不能将那个字绣上去,也不要给别人看到。”
燕儿只觉得奇怪,不就是一个花纹么?值得这么大惊小怪?虽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却也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华祈为了昨天的事又跑出去了,回来的时候,难得看见沈纤也在。
沈纤也难得将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华祈反而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有脏东西吗?”
“你去哪儿了?”王大娘知道那人是个闷葫芦,也不用指望她说出几句话来,故代劳了。
“遇见个老朋友,与他叙了旧。”说完,又看了看沈纤,她秀美的脸上依旧不见半分波澜,华祈一直觉得猜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对了,那件事,你可有主意?”
“不用你操心。”淡淡地丢下这句话,沈纤便回里间去了,华祈无奈地耸耸肩。
她今天特意过来,难道只是问他去哪了?这女人,莫不是以为他出去是跟踪着她吧?她就这么不相信自己?
眼看着半月之期将到,沈纤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华祈心里着急,却也催她不得,她每次都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子,看得他着实心慌。反观王大娘和燕儿都心平气和的,似乎一点都没讲那件事放在心上,华祈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她们什么都知道,唯独自己一人被排斥在外。
已经说不准了,他到底在担心什么?是担心她会做出最不好的事来,还是最终失去这间铺子。这是,这些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盼啊盼的,终于,那天到来了,一大早,张瑜又过来查看情况,沈纤早已收拾好,打开了店门,坐在里面等着,看起来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姑娘起得挺早,昨晚睡得好吗?”身穿浅黄色的斜襟云纹长衫,白色的金线暗纹腰带上挂着一块碧绿色的翡翠坠子,看上去就挺值钱。比半个月前那身衣服贵重了许多。
沈纤提前调查过他的身份,知道他是上京紫云钱庄的少东家,自然也没那么惊讶。向来不喜欢与人寒暄,不过破例回答了他一个“好”字。
张老板将她言辞之间毫无起伏,也不知道事情如愿了没,只得继续道:“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不知沈姑娘可有应对之策。”
“张老板等着便是。”
她相信,不久之后会有好戏看的。
看着她笃定的样子,张瑜也没有办法,他只得坐下来等着,燕儿过来倒了杯茶,期间又添了好几次,他喝得肚子撑的难受。见她还坐在那里,还以为是她是故意拖延。
“姑娘,很惋惜我们没有合作的机会,但愿赌服输,你还是带着东西另找店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