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太子到了,袁良娣立刻破涕为笑,脸变之快简直让人咋舌。太子妃不由得耸了耸眉,却也没在说下去。
最为紧张的贾良娣与秋宝林,她们一个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另一个身上的衣服已经残破得不能见人,突然听到太子来了,下意识得寻了地方去躲。
沈纤眼尖,一眼便看到太子身后还有几个男子,提醒她们:“躲到花圃中间去。”
两人急得跺脚,却又不愿意衣衫不整地见太子,只好听她的话,委身躲在了帝皇菊中间。
不多时,太子带着一群人已经走过来了,他走在正中间,穿着一身绛红色的蟒龙翔云长袍,头戴紫金宝冠,气宇轩昂。
身后跟着的两个男子,一个眉眼如画,长身玉立,另一个虽然容颜有差,气度也算不凡。
太子见她们都在,不由得笑了:“今个儿天朗气清,多出来走走赏赏花是挺好的,钱姑娘身体好些了?”
沈纤双膝微弯:“多谢殿下关怀,民女好多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了太子妃的身上,见她的脸色不太对劲,又看了看袁良娣,这一看不打紧,袁良娣眼中含泪,看上去楚楚可怜,娇滴滴地喊了一声:“殿下~”
太子平和的眉微皱走过去扶着她,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他身后的一个少年也满脸紧张的走上前来,与太子一同扶着袁良娣。
沈纤记得之前她们说过,袁良娣是有一个儿子的,亦是皇孙,叫做华祎,大概就是眼前的少年了。
身后一道视线笔直地射过来,她没理会,能跟在太子一起到太子府后院来的,除了华祈还能是谁呢。
袁良娣已经哭哭啼啼地将事情扭曲地告诉了太子,“妾身的金簪不小心掉进了花丛里,是妾身不好,冤枉了钱姑娘,后来不知怎么的,贾妹妹的耳环落在了妾身的身上,贾妹妹就说妾身偷她东西,太子妃抵不住众口悠悠,这才罚了妾身半年的俸禄。”
她将之前的嚣张全部隐去不说,说得好像众人联合一起欺负她一个似的,不过袁良娣也是个聪明的,知道撇开太子妃,将太子妃的惩罚说成为堵悠悠众口,这样一来,不至于招太子妃的敌意,也不会让太子发现端倪。
太子闻言,脸色微变,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却不见贾良娣,问道:“贾良娣人呢?”
贾良娣正和白宝林躲在了帝皇菊的后面,听到太子发问,几乎恨死了袁良娣,她颠倒事实不说,还想将祸水东引,明知道她此刻是不宜见人的,还把她推上风口浪尖,再对比沈纤,当她发现太子身后有别的男子时,立刻让她们躲起来了免得叫别人看了去。贾良娣对沈纤的好感渐渐多了几分。不过当务之急是不让太子发怒。“妾身给殿下请安,只因妾身现在无法见人,请殿下息怒。事情并非是袁良娣说的那样,殿下明察。”
“怎么会无法见人?连本太子都看不得你?”说着,就要走过去。
“殿下不要过来。”白宝林也忙急着叫唤,生怕他一过来就将她如今的样子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