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玄承业这样折腾到了什么时候,反正当杜小娟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杜小娟睁开惺忪的睡眼:昨晚睡的好香甜!自从入狱以来,每天不是被审讯就是躺在又脏又阴暗的草堆里休养伤口,什么时候睡得这样安稳过呢!
杜小娟望着头上熟悉的床顶伸了个懒腰:“哎呀!”杜小娟伸懒腰的时候,手臂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她习惯性地以为是释清姐,可是顺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望去,一只粗壮的手臂正横在自己的头上。杜小娟目光下移,随着一张并不陌生的脸不断放大,杜小娟尖叫了一声“啊!”
随即从床上“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你……你……你……你怎么跟我睡在一起?”杜小娟情急之下一连说了好几个“你”。
睡梦中的玄承业被杜小娟的惊呼和质问惊醒了,他懵懂地睁开惺忪睡眼,似乎也吓了一跳的样子“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本不宽大的喜床上,一男一女相向而坐。
杜小娟快速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那身大红的礼服除了被压上了一些褶皱之外还算安好,这才放下心来。
而玄承业见杜小娟神神叨叨地检视着自己的衣服,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别检查了!我昨天被灌了那么多的酒,又摇了大半夜的床,你以为我还有精力做别的吗?”
杜小娟被他的话揶揄得小脸一红,低下了头。
“你怎么能跟我睡……睡在一起呢!”她有些恼火。
自己可是一个还没出阁的大姑娘,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做人呢!
“咱们可说好了,是假成亲,你可不能乘机……”杜小娟张了张口,“非礼”这个词,怎么也没有说出来。
玄承业坐在床上,带着几分疲惫和慵懒看了杜小娟一眼:“放心吧,我对你这扁平的身材没什么兴趣!”
说完跳下床去,从桌子上拿了一把水果刀又走了回来。
杜小娟的心跟着又是一紧:刚才还说对自己没兴趣,怎么才一转眼就要以刀相逼了?
“我警告你,别乱来啊!”杜小娟本能地做出了防御的姿势,像一只准备好了的母豹子一样,似乎随时要攻击自己的敌人。
玄承业被她的举动又气笑了:“我说你在那瞎想什么呢?”边说着,边拿水果刀在自己的食指上轻轻地割了一下,瞬间,鲜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
他这种自残的行为让杜小娟的心里又是一阵激灵:这男人有病吧!她心里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