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娟在煎熬中度过了新婚之后最初的几天。自从大婚之后的第二天,玄承业每天都会带着多禄和多寿出去,有人问时,他只说是访友。
就连张啸霖在知道这件事后也只是“哈哈”大笑:“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一味地儿女情长?我看我这兄弟的做法不错!娶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固然可喜,必要的应酬还是要得的吗!”
张啸霖如是说。
不过玄承业只要回到大帅府,就一定会守在杜小娟的身边扮恩爱,哪怕两个人时常的无话可讲,只是默默地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可是在大帅张啸霖和他的那些妻妾眼中,玄承业和杜小娟俩人儿简直是如胶似漆,羡煞旁人。
杜小娟可没心情和心思去感受什么所谓的恩爱,她的心一直被释清姐的事折磨着。
每天想到释清姐在遭受牢狱之苦,而自己却在大帅府享受着锦衣玉食,她便有些寝食难安。
这天,玄承业回来的比以往都早,杜小娟打算跟他摊牌。
她把院子里的所有丫头仆妇都打发了出去,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玄大少爷!”没人的时候,杜小娟总是这样称呼玄承业:“玄大少爷,现在,我已经应你的要求跟你假装结婚了,当初你答应了我的事,到底什么时候能做到呢?”
杜小娟并不打算弯弯绕,她开诚布公地对玄承业说道。
“你看你这个急性子!”玄承业一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温茶一边说道:“该做到的时候,我自然就做到了!现在,别想那么多了,如果你的腿脚没有问题了,我想带你出去走走!”
玄承业说完,盯着杜小娟曾经受伤的那只腿看了几眼。
宽大的长裙遮盖了杜小娟匀称而健美的双腿,玄承业自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他的举动还是让她有些脸红:“这点小伤算什么!咱是山里娃子,这种伤见得多了!”
杜小娟满不在乎地。
可是没想到,玄承业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微微地皱了皱眉:她从小到大到底吃了多少苦?
这样的疑问在玄承业的脑海中盘桓着。
不过,他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山里人苦,他又何尝不知?只是冥冥之中,他似乎更加的想对她好,想要代上天弥补对她的亏欠!
“既然没事了,咱们就出去转转吧,想必你还没有好好看过这奉天府呢!”
玄承业说完,便打开房门高声地吩咐守在院子不远初的丫头们准备出行的用品和车子。
半个小时之后,杜小娟和玄承业果然乘上了一辆小轿车。
在安吉音派来的那两个丫鬟的巧手打扮下,杜小娟整个人看上去简单而雅致:葱绿的碎花绵绸袄,下配了一条同色的长裙,长长的头发梳了一个北方妇人常梳的堕马髻,一根安吉音赠与的碧绿通透的碧玉簪斜斜地插在上面,下面同色的水滴形的流苏随着杜小娟脚步的移动轻轻地摇晃,摇晃出了一片旖旎的风光。
玄承业便带着这样的杜小娟,乘上了车子,在奉天府的大街上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