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相信萧夜不相信猎鹰队,而是云景去的毕竟是他们看不到也摸不到的北越,会有什么样的情况也说不准,她只是想提前做好两手准备。
苏太医皱眉,缓了半天,之前他和萧夜也说过或许有法子,但是他没有细说,现在面对凤云歌,他却犹豫了。
最后他还是抬目道:“公主,属下在医典上翻到一个药方,但是那个药方我没有经验,也不敢保障,更重要的是它是可以暂时压制,不能根治,而且还会加重天音血的毒性!”
这样的法子无疑是饮鸩止渴,所以他才犹豫不说。
凤云歌皱了皱眉,想了一下,才道:“这药我也不一定用得上,不过你还是先研制出来吧。”
苏太医有点吃惊的看着自家主子,想劝却不知如何劝。
“对了,这事不要告诉凌王。”萧夜瞒着她的原因也是她要瞒他的原因,她轻轻笑了一下,笑容无奈,“我是凤主,你总得听我的吧。”
这次轮到苏太医无奈了,他拱拱手,郑重道:“是,属下明白。”
凤云歌回到华苑,从凤月那里知道,西凉萱已经回来了。
蓝羽端了一杯茶水进来,疑惑的道:“公主,西凉公主的侍女刚才路过咱们桐阁,奴婢无意间听到她说她家公主最近很忙,要常常出门。”
凤云歌接过茶杯,饮了一口茶水,浅浅冷笑:“你是无意的,人家是故意的。”
“公主是说,她故意让我听到?”蓝羽瞪大眼睛,随即哼了一声,“怪不得那丫头走过去还特意瞥了我一眼,奴婢还真是笨,竟然被人耍了!”
“不是你笨,是人家发现了我在盯着她,故意做些动作引咱们的注意力,她好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凤云歌缓缓道。
这次凤月瞪大了眼睛,愧疚不安的道:“是奴婢大意让她发现了?”
“不是你大意,是对方有更高明的人在,阿月,你不用多想,你该盯还盯着,免得人家苦心做戏给瞎子看。”凤云歌笑容幽幽惑人心,声音沁凉,“这就叫做一山还有一山高,她以为咱们在她的戏中,咱们就给她也做一场戏,也叫她身在戏中不自知,这才叫礼尚往来有礼也!”
蓝羽和凤月对视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西凉萱总是出去,每次鬼鬼祟祟出去,再神情气爽的回来,凤云歌这边也很给面子,她出去凤月就跟着,她回来凤月就继续盯着。
两人分住华苑两处,互不打扰,暗中那根弦却是相互绞着!
至于萧夜那边,西凉敬虽然千小心万小心,但是也和血风队玩不了什么心眼,西凉敬刚从宫里出来,萧夜就清楚了他在宫中的所有动作。
凌王府里,碧水轩。
湖面清风徐来,吹动轻纱飞舞若梦,凤云歌站在一处琉璃缸前,看着缸中灵动游泳的锦鲤,心情畅好。
“萧夜,你还不错嘛,居然把我的小鱼给养得这么好了,我还怕你给我养死呢。”凤云歌赏鱼赏得小脸灼灼,眸子闪亮。
这还是上次为了做戏给人看时从桐阁送到凌王府的锦鲤,一段时间不见,居然长肥不少,而且琉璃缸之中看来,颜色特别鲜艳夺目。
萧夜专注的看着她的笑,闻言道:“是歌儿的爱宠,也是我的爱宠,我自然细心对待。”
凤云歌脸上微热,也不理他,伸指轻轻点了一下水面,散开一圈涟漪。
“西凉敬真的又逼婚?”
萧夜点头:“他又搬出了西凉皓月,说现在西凉皓月都下落不明,他心中担忧,找人看了天象说,或者喜事一冲就能有消息了,所以希望西凉萱早些嫁入明王府。”
“这理由还真烂!他还真说得出口啊。”凤云歌轻声笑,又摇头,“还真是可怜了西凉皓月,满心要来嫁你,不想最后只是一枚棋子,生不如意,死也不安宁!”
萧夜无所谓的一挑眉:“她要和你抢凌王妃的位子,你还同情她?”
“不是同情,只是有点可怜罢了,想着那天她和我比试之时也是风头无两,惊艳之极,对比之下,下场也实在凄惨。”为爱而奋不顾身,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值得人注目,凤云歌说得是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