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21:32分。
亮南圣加港。
“哎,老哥!都卸完货了还不去吃饭哪?”
“哎,老卢啊!马的船上得留人看着!你这干嘛去啊?”
“星星夜总会!要不要一起啊?”
“拉倒吧,你个老不休!还能不能硬起来啊?”
“艹!你要不要试试!保准乒乓响!”
“哈哈哈……那你可悠着点儿,明天还得出海哪!”
“误不了事儿!哎?怎么这么大柴油味儿?”
“轰——”
冲天的火焰如同电影大片里的爆炸场面一样把渔港唯一的一个大仓库掀飞到半空,刚才还兴致昂然的老卢被一股气浪拍出十几米远,“扑通”一声掉进了海里。
“我艹——”船上感慨自己留守命运的中年人还没把脏话骂完就被一块飞来的碎砖砸的血肉横飞。
边池娱乐城。
地下一层。
刺目的日光灯24小时开着,一个长条桌上满满的像山一样的钞票。
“唰~~~”
六台点钞机不停地工作着。
“滋~呯——”
一台点钞机冒了一股白烟,罢工了。
桌子边整理钞票的人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
一个戴半框眼镜的瘦子站起来揉了揉腰,朝后面的玻璃门敲了敲,看到警卫把眼光放在这儿的时候,指了指坏掉的点钞机,警卫了然,用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向不远处的电梯走去。
“哎,朝哥,”一个穿保安制服的小青年跟旁边穿黑西服的彪形大汉说,“这赌场一天得挣多少钱哪?才两个小时就烧坏一台点钞机呀?”
大汉斜了他一眼,“怎么?想打听什么?”
保安头缩了一下,讪讪地说,“朝哥,要是不该问您就当我没说。”
“没啥,”大汉也觉得自己有点儿神经过敏,能站到这儿来的都是经过反复调查的人,“一晚上的流水差不多小一个多亿,,烧坏几台点钞机也正常,呆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
“我的天哪!”小保安咂着舌,“真他马牛x!”
“呵,”大汉看着这个保安流着口水看向窗户里面摞成山的钞票,似乎想起自己第一天站在这儿的时候,“看看就行了,别起什么歪心眼儿,省得拿了里面的钱,全家都跟着陪葬。”
“嗯,知道朝哥,我就是过过眼瘾,”小保安依然眼睛有点儿发直的看向玻璃窗里面。
里面的几个工作人员对这样直勾勾的眼神儿见怪不怪,依然做着自己的工作,一摞一摞的钱越垒越高,一个工作人员放下手里点好的钱,开始往旁边地上一个一个银色的大箱子码放现钞。
“叮——呼——”
电梯门开了,一个穿黑西服的警卫抱着一台点钞机,低着头向这边走来。
朝哥看了一眼,没当回事又把头扭过去。
警卫走到玻璃门前,朝玻璃门敲了敲,看到里面有人注意到后,就走到旁边的厚厚的双层保险门前等着。
朝哥总觉得这个警卫哪儿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
“咔啦——哔——咣当——”
两层保险门被打开,一个戴眼镜的瘦弱中年人露出半张脸,把手伸出来,“给我吧——”
警卫没有把点钞机交给他,而是松开点钞机,抓住他的胳膊,猛地推门。
一股大力传来,中年人不由自主地被门撞了一下,这时抓住他胳膊的手又突然松开,他仰面跌倒。
朝哥发觉不妙,转头——拔枪——
“砰!”
一颗子弹从他的左眼下方射进,被甲弹头在大脑里碎成几半,把他的大脑搅成一锅粥后,把后脑开出一个大洞飞了出去。
小保安看看手里的警棍,明智地举起双手。
“砰!”
小保安看看自己的胸口,一颗子弹击穿他的胸口,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
“扑通——”他无力地栽倒。
“抱歉,我没办法优待俘虏,”邵乐抬起头,冷漠地说。
屋里的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双眼无神的看着进来的邵乐。
“起来!站到墙角去!”邵乐晃着手里的枪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