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在巡逻的时候发现的,”娜塔莎说,“他用望远镜观察的时候,发现你的助手——披着降落伞吊在林子里的一棵松树上,正要赶去的时候,这些人来了,他们带走了他。”
“在什么地方?”
“在这儿往北十公里左右的一个山谷,”娜塔莎回答,“那里是他们的永久营地,长期驻守着很多人。”
“多少人?”邵乐心里觉得有点儿不妙。
“一百二十五人,”娜塔莎说,“前几天又来了一支运输队,好像货物很重要,他们扩大了警戒线,所以我们还没有搞清楚具体的人数。”
“五十个人,”邵乐觉得已经不能再糟了,“至少我的情报显示是五十个人。”
“那样的化,那儿至少有一百七十五人,”娜塔莎算完连自己都摇了摇头,“他们很危险,利瓦尔老爹就是在放羊的时候碰巧跟他们的运输队碰上,他们好像不想让外人看到他们运的是什么,所幸老爹反应够快,离得老远就扔下羊群滑到沟里跑了,侥幸逃命。”
“你们跟他们的关系怎么样?”邵乐听到人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打算着怎么想办法撤退了,无线电在大雷身上,可就算通讯没有问题,奥廖尔也很难指望,他就像那些视人命为数字的指挥官一样,没有完成任务,他是不会伸出援手的,说话算话神马的也是视时间、环境而定的。
“不算好,”娜塔莎有些沉重的说,“两年多前,有十几个人来这儿。一开始他们还会用美元跟我们购买一些食物,可后来人数越来越多,不时有抢劫的现象发生,到后来他们开始频繁进村捣乱,强女干、杀人,我们不得已组织了游击队保护自己,这才让他们有所顾忌,可是无论装备还是人数,还有训练水平,他们都比我们强很多,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也只是勉强自保。”
“应该说他们根本没把你们当成威胁,”邵乐直白的说,“如果他们认为你们成了需要解决的目标,你们村子早被荡平了。”
没有人喜欢被小看,娜塔莎和其他几个坐在旁边懂些俄语的人脸上都露出有些不悦的表情,但是邵乐说的也是实情,所以没有反驳的声音出现。
几个人坐在木屋里,一时有些难堪的沉默。
“能不能请你们出个人当一下向导,我想去那些车臣人的营地看一看。”邵乐突然问道。
他还是觉得应该亲自去看一看,如果有可能,他当然也愿意把大雷救出来,当然,是在不伤及自己的性命的前提下。
同样的树林,同样的积雪,高加索地区的冬天就好像永不会改变的油画,虽然乍一看来即美又壮观,但是看得久了,千篇一律、毫无变化让人即有些无聊,也会生出一丝绝望。
邵乐静静地趴在一处山脊的半山腰处,用望远镜看着斜下方的山谷。
736米。
望远镜上的电子读数显示出此时的距离。
在邵乐斜下方35米处有一个单人掩体,上面盖着几根粗树枝,一个戴着阿富汗煎饼帽的男人,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灰色长衫外面罩着迷彩棉服,他的前面架着一挺加了弹鼓的ak班用机枪。
营地里突然传出熙熙攘攘的动静儿,整个山谷都回荡着人群的吵嚷声。
邵乐在望远镜里看到,大雷被从一个帐篷里推出来,一个人在后面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大雷脸朝下摔在雪水混合泥土的稀泥里,满身脏污的被周围几个人各种战争践踏,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大雷的惨叫像过年时被捆在板凳上准备挨刀的猪,叫的无比的凄厉,以至于邵乐离着这么远都清楚地听清了他在喊什么。
“艹~~~你~~~妹~~~”
“呵呵,”邵乐禁不住无声地笑了,继续做着观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