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和他的保镖队伍还没有离开酒馆。
旅店的老板看了看,明智地没有去撵人,而是自顾自的离开去楼上睡觉了。
西装男看了看手表,露出一丝焦急的神色。
“他们迟到了,长官。”其中一个保镖说。
“的确是的,”西装男说,“狄林杰,去楼上跟通讯小组说一下,让他们联系无人机搜索一下附近,看有什么异常情况。”
“是,长官,”一个像两米高的铁塔一样的黑人走开了。
又过了三四分钟。
“呜——”
“吱嘎~~~”
汽车刺耳的刹车声传来。
“哐啷~~~”
旅店的门被猛地推开,几个气势汹汹的大汉闯进来。
西装男脸上堆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本能地感觉到这些人跟以往比较起来似乎不是很友善,虽然以前他们也算不上友善,但是这次的确有些不一样。
保镖们早就从随身的提包里把枪抽了出来,四下站好,m-4像玩具一样的外观虽然握在肌肉男们的手里显得有些可笑,但是枪绝对是真枪,是可以杀人的枪。
“格雷格上校,你好,”西装男告诉自己不要紧张,站起来朝领头的人伸出了右手。
领头的是一个表情阴郁的白人,没错,这是个白人,黑头发黑眼睛,但是却是个白人。
他用自己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瞪着眼前的美国人,只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让他怀疑的样子,他一定会像爆发的火山一样尽情释放他胸中的怒火。
但是他失望了,虽然这个美国人的脸还是让他有一种时刻想要把他砸烂的冲动,可是没有他想要的神情。
“我在哈斯梅尔山谷的基地被摧毁了,”格雷格说道,“我损失了一个连的守备部队还有一个五十人的运输队,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西装男的脸色也变了,“对你的损失我只能表示遗憾,格雷格先生,不过我确实毫不知情。”
“最好是这样,”格雷格接过手下从吧台拿过来的伏特加,拧开盖子“咚咚”灌了两口。
“是不是附近的游击队做的?”西装男提出一种可能。
“不可能,”格雷格略带鄙视的否认,“最近的村子离那儿十几公里远,在山区十几公里就意味着要多走三倍以上的路,先不说那几枝破枪,就是我的人都闭着眼睛,也不至于连那几个只会种地放羊的村民都对付不了,而且——”
格雷格逼视着他,“山谷里弥漫着浓重的苦杏仁味儿,只有大量塑胶炸药才会有这样的效果,也只有你们这些美国佬儿才会用这么奢侈的袭击方式,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会跟着我的队伍驻扎在那里?炸死我,你们就可以把自己洗干净,让别人以为你们从来没有干预过这边的国际事务?”
西装男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马上断然否认,“这不可能,我们的人不会这么做,如果真的需要这样,我为什么还要来这儿?”
“也许是来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格雷格暼了他一眼,身后的手下抬起了手里的枪。
情势一触即发。
“请您相信我们的确是带着诚意来的,”西装男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以前我们的合作一直是友好而亲密的,没有必要为了一件莫名其妙的袭击就翻脸吧?”
“价值两千万美元的货被炸飞了,”格雷格依然没有放松的继续朝他施加着压力,“我的人今年冬天就靠这些钱过冬了,你说这算不算大事?”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西装男心里鄙视道,嘴上却说,“很抱歉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我想我们可以给你提供一部分,虽然钱不是很多,不过可以帮你们解决一下目前的开销。”
说着他从桌下慢慢拿出一个黑色提包,打开拉链。
绿色的美钞散发着油墨的味道展现在众人面前。
格雷格拿起一沓,翻看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起来。
“你的慷慨让我感动,”他让西装男恶心不已的跩了一句文,虽然脸看起来很恐怖,可是确实表明他至少心情有所好转,“作为回报,我想我可以送你一个小礼物,请跟我来。”
众人移到外面一辆皮卡车前。
一个穿迷彩服戴着毛线帽的家伙跳上去,把绿色的蒙布掀开,露出了下面乱七八糟的一堆零件和好像是发动机的东西。
“这是什么?”西装男有些愣住了。
格雷格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的朋友,这是从一架俄罗斯武装直升机上拆下来的,怎么样?我的礼物不错吧?”
这他马就是一堆垃圾!西装男心里愤怒地大叫,表面上堆起虚伪的笑容,“谢谢你格雷格先生,这的确是一件很不错的礼物,你看我们的事——”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格雷格“豪爽”地拍着胸脯。
“那堆破烂儿是什么?”大雷拿着一个夜视望远镜在三楼住处的窗帘后面小心地观察着。
邵乐猫着腰过来,接过望远镜看了看,“像是个发动机,擦!跑大老远的来买这玩意儿?有毛病是怎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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