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邵乐掩饰道,“我在说今晚的月亮真圆。”
“切——”美女对这一明显的敷衍表示了严重的不屑。
“唉——”
一阵失望的叹息声传来。
邵乐看到大雷在风头正劲的时候,潇洒地扔了两个筹码在荷官前面的桌上,做了一个结帐的手势,一手一个搂着两个s型的东欧美女,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有意思,”邵乐顿时对大雷的评价提升了一个级别。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旁边的美女对于邵乐总是对她爱搭不理,终于失去了耐性,把杯里的酒喝完,把酒杯重重顿在吧台,飘撇地走了。
“呵呵,”邵乐无所谓地笑了。正像那句老话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从他和大雷走进赌场的时候,这个女人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们,他又不是什么帅到没朋友的长相,大雷也是一脸我是土豪的德行,要说她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他们身上,对身边屡次来搭讪的金发帅男没有反应不是口味特殊的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麻烦。
邵乐喜欢漂亮女人,可是他不喜欢麻烦,尤其是施小雅那一次让他心有余悸,要不是那个有心机的家伙掐住了他的软肋,说什么他也不会冒着再入是非圈的风险去跟奥廖尔的手下扯上关系。
可是最让邵乐懊恼的还不是麻烦,而是他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本来身心俱疲的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种刀光剑影的生活中来,可是当他无奈地被迫再次拿起枪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他的血在沸腾,脑袋里的脑细胞像在跳舞一样庆祝着他回归。
唉~~~这也许就是命吧,有的人天生是老师的料,换了多少工作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职业,有的人天生适合当杀手,走了一遭以后,还是拿起了刀枪,邵乐从社会最底层的工作做起,基本没怎么转圈就又回到了特工的生活,现在就是马上什么都不干,把自己当猪养,在不知不觉间他也还是会回到那曾经让他非常排斥的动荡生活,缘份有时候不只是男女之间,人和职业之间也不能例外。
邵乐喝干了杯里的可乐,给了酒保十美元小费,打算起身离开。
“207,”酒保收了小费以后,用还算标准的英语说。
“什么?”邵乐一愣。
“刚才那位小姐,”酒保明显会错了意,“贝蒂.琼,她住在207号房
“谢谢,“邵乐朝他友善地点了点头。
一缕无形的杀气在邵乐经过一台老虎机的时候刺了过来,邵乐的汗毛顿时有一种炸裂开来的感觉,但是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如常地迈着四方步朝前走。
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借助玻璃门的反光,邵乐微微侧头观察了一下。
一个穿米色西服的瘦小白人手里拿着一把硬币,漫不经心地把一个又一个的硬币塞进投币孔,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好像他已经深深投入了这个看起来无聊的要死的游戏。
错觉?
邵乐摇摇头,继续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哦……yes……e on……@¥%#……”
走廊里虽然没有一个人,但是邵乐的对门里传来的声音几乎可以用开派对来形容。
“这个种马,”邵乐忍不住笑了,“我以为我就够色了,这小子比我还过份。”
一个齐耳短发的女人在走廊的尽头露出半张脸,一直看着邵乐进了他的房间才缩回头。
“是他吗?”她喃喃自语着,“有六七分像,又不是,唉呀,这个死人长成什么样儿不好,偏偏一副大众脸,看谁都不像,看谁又都像,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小姐发花痴呢!”
她恨恨地跺脚,光滑的俏脸上现出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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