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
路边一丛灌木的枝叶炸开一团,后面一篷血雾扬起。
两人跑过的路上,每次偶尔响起的小动静昭示着一条生命的逝去。
城堡的大门旁边的角门突然打开,里面陆续走出五个人,牵着一条黑色的杜宾犬。
不过他们似乎并不紧张,好像这种事儿最近几天也发生过不只一次,又或者他们由于长时间的高度紧张,神经已经变得迟钝。
“汪~”杜宾犬率先发现了异常,它警觉地朝向大门方向叫了一声,同时用力挣了一下想朝那个方向跑。
牵着它的人被带了一个趔趄,随即大声喝止。
两个人影喘着粗气到了他们面前,当一个警卫发现这两个人是陌生人的时候,慌忙把背在肩上的枪拿下来,但是——
“砰砰砰……”五个人连人带狗在手枪的扫射中倒在血泊中。
“嚓——”
备用电源启动,路灯依次亮了起来,但是路上除了一些尸体以外,什么都没有。
“嘭——”城堡的小门关上。
邵乐他们现在正位于大厅,四米高的墙上挂满了文艺复兴晚期的油画,所有的艺术品都是以金框裱挂的大幅田园风光,金色的画框看起来比画还要引人注目。有人说话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但是没有看到半个人,邵乐朝大雷比了一下手势,示意他到一楼的西边看看,因为厨房在那个方向,而那里一定会有人在,通常情况下夜班警卫换班都会在那里进行,不管什么时候都至少有一个以上的人在那儿等着。
“嘿,你——”一个声音在大雷摸进厨房后响起,但是很快闭嘴。
邵乐快速赶过去时,发现大雷正把手枪还有点儿烫的枪口顶到一个穿绿色迷彩的壮汉嘴里。
邵乐“狞笑”着轻轻关上门,一把65伞兵刀从腰带上拔出来,在手里翻来覆去的耍着刀花儿朝他走过来。
“枪都放在哪儿?”邵乐用法语问道,同时不停地深呼吸,平息刚才因为剧烈跑动造成的心跳过速。
大雷也不轻松,脸上用黑灰刷的伪装被汗水冲的一道一道的,以至于被枪顶在嘴里的壮汉坐在椅子上很紧张,生怕这个跟他差不多壮的家伙手一抖就把他的头轰烂。
壮汉看着这个瘦的跟猴一样的家伙,默然不语。
“很好——”邵乐也不客气,手抓住他的右手,那厮还想挣扎,但是让他惊讶的是他无法摆脱邵乐那看起来并不强壮的手,如同被一只老虎钳夹住一样摁在面前的长条桌上。
刀光一闪——
“嗷~~~”他突然惨叫。
匕首钉在他的手掌上。
大汉苦于嘴里的手枪,无法大叫,只能痛苦地呻吟,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再问一遍,枪都放在哪儿?”邵乐脸上带着可怖的表情。
大汉嗫嚅着,试图想说什么,但是等了几秒钟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很好,嘿嘿嘿……”邵乐残忍地笑,匕首没有拔出来,而是慢慢挪向他右手的小拇指。
“啊——该死的!住手!住手!”大汉张嘴含糊不清地叫道。
“英语?”大雷这回听懂了,他把手枪从他嘴里抽出来,顶在他后脑上,“快说军火藏在哪儿?”
“那你们要保证不杀——啊~~~好吧好吧,我带你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