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被唬了一跳,看到是邵乐,这才如释重负,“马的,教官,老子怎么说也是新郎倌儿,你给我点儿尊严行不?”
邵乐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指着上面的照片,“认识不?”
陆涛几乎一眼就认出来,“潘超,陆长亭的贴身保镖,”随即想到了,“还没谢谢你,教官,你又救了我一次。”
“别提那个,咱们哥们儿谁跟谁呀?只要你不跟我翻脸,我永远把你当兄弟。”邵乐转头四下找,看到陆长亭正在玻璃幕墙旁,独自一人看着外面正逐渐翻涌起来的海浪,身边没人跟他套近乎,有的人离他老远宁可绕道也不靠近他,看来这家伙不仅干得出来手足相残的歹事,平时的为人处事也不怎么讨喜。
“翻什么脸呀,不会,哎——别去——艹!”陆涛一下没拉住,邵乐已经朝着那个装深沉的半大老头儿走去,顺便从一个侍者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槟。
“哎,让让——”邵乐一脸找麻烦的表情挤了陆长亭一下,站到幕墙边。
陆长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身边最近的都离他有十多米远的宾客们,无言地转身要走。
“你派来的杀手已经变成傻笔了,”邵乐突然说道,脸朝着外面看向海湾,天空中陆涛和童忆梅的巨型横幅已经左摇右摆,即将随风而去,没人想去收,这个时候不管机器还是人把这张兜风的玩意儿收回来危险指数和难度绝对五颗星。
陆长亭的脚步一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这样说道。
“那个杀手成色不错,花了不少钱吧?”邵乐根本不管他是否承认,自顾自地说着。
陆长亭还是转过身来,跟邵乐站成一排。
“你值多少钱?出个价吧?”陆长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人人都有一个价钱。”
“呵呵……马了个笔的,还人人都有一个价钱?你以为老子是卖屁*股的?”邵乐粗鲁地说。
陆长亭不以为意,“不用那么生气,说吧,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趁你还活着,说个价钱吧,省得以后没机会了。”
“你说什么?”邵乐“不敢相信”地问道。
陆长亭一口干掉杯里的红酒——血水一样的红酒,“我不跟蠢人说话,你已经失去机会了,今后最好窝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一辈子别出来,不然你会后悔今天坏我的事儿!”
说完他连看都不看邵乐一眼,大摇大摆的离去,跟谁都没打招呼,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来,似乎跟他离的近一点儿都会中毒而死。
陆涛来到近前,手伸到邵乐眼前晃晃,“哎,醒醒,你没事儿吧?”
邵乐傻傻的回头,“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让我开个价儿?趁我活着的时候?”
“他就那样儿,别跟他一般见识,”陆涛不以为意。
“你没听清楚吗?”邵乐又重复了一句,“他说趁我活着的时候开个价儿?不然我会后悔坏他的事儿?”
陆涛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不由苦笑。
“他居然敢威胁我?嘿嘿嘿……”邵乐头一回笑的跟非洲土狼的嚎叫一样,旁边听到的人无不毛骨悚然。
陆涛的父亲陆一鸣在远处看了一下这边,又继续跟身边的人寒暄。
“叮——”
“哗——”
电梯间里其中一部电梯打开,童忆梅光彩夺目地亮相。
掌声再度响起。
陆涛跟邵乐打了个招呼,赶紧迎上去。
邵乐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还在重复刚才陆长亭说的话——
“他居然敢威胁我?嘿嘿嘿……威胁我?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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