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有那么一瞬间想去抢那在他眼里比什么都重要的航模,他愿意用生命保护的东西,可是他看看手里的钱,还是止步,心痛地看着。
墨镜男钻进一辆黑色别克车扬长而去。
“头儿,他说只能做一架,”墨镜男在后座上说,“还要忍受他多久?马的,小兔崽子每次见到我都忍不住想把他砸零碎了,狂个什么劲儿啊!”
“看这次能不能办成吧,”前面开车的司机冷漠地回答,“成了就马上约他出来说要追加订单然后干掉,要是又没搞成,半个月以后交飞机的时候做了。”
“哎,好咧,马的,早想这么干了。”墨镜男恨恨地道。
“这次是我大意了,”头儿承认是自己的失误,“我没想到他们会玩儿偷龙转凤的把戏,要不然说什么也不会失手。”
“头儿,要不再等等?”墨镜男问,“万一目标真的死了呢。”
“不可能,”头儿果断否定,“爆炸刚一结束,后面那辆一块儿去的车马上调头就跑,也不见下来的人去救人,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人绝对不在那边的车队里,接下来他们又调了那么多无人机保驾,要说那上面不是徐菲还能有谁值得这种大阵仗保护?”
“可是这次的阵仗也不小,”墨镜男苦笑,“那么大一片营地,怕是有上千人吧?进去不容易吧?”
“不可能进去,”头儿再次否定,“门岗不是看门儿保安,是军队里警卫部队退伍下来的,他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是再有搜暴犬,我们就得露馅儿,只能在外面。”
“可是——”墨镜男还不放心。
“没有可是,”头儿再次打断他,“按照计划去做,你负责把飞机弄起来就行了,其他的事儿我来办。”
“好吧,你是老板,那我那份儿钱——”
“事成之后付清余款,不是都谈好了吗?”
“好吧好吧,我就是问问,别急呀……”
四海保安公司营地里。
安排了徐菲的住宿和警卫以后,邵乐几乎是在战战兢兢中度过了一个晚上,这种感觉不仅没有让他怨气冲天,反而找到了久违的充实感。
“我到现在还跟作梦一样,”徐菲在一栋水泥建筑里的一楼电脑桌边的折叠椅上坐着,桌子上是一壶散发香气的咖啡,周围是堆成山的装修材料。
邵乐有点儿对这个美女刮目相看,她没有挑剔居住条件,也没有怨天尤人,虽然不适应目前的遭遇,不过她好像天生就不知道抱怨似的,“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邵乐夸奖她,“想哭就哭出来,我可以借你肩膀靠一下。”
徐菲笑了一下,“没什么可哭的,这就是我的命,妈妈留学去德国,丢下才七岁的我和爸爸,然后就是一去无影踪,连个信儿都没有,爸爸倒是看得开,只顾做他的研究,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娶了个大学生,是他的学生,比我大不了多少,一直到现在,我都快三十了,妈妈突然又冒出来,留下一段视频和一个德国来的律师,然后我就成了ceo了,呵呵,听说市值有上百亿人民币呢,也不知道我妈妈怎么那么大本事,那个老外还真就把遗产全留给她了,一点儿都没留……”
邵乐漫不经心地听着,这种故事无论是富二代,还是官二代,不知道听过多少,没什么稀奇的,邵乐甚至听过更离奇的。
“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再是大学老师了,”邵乐决定结束这让人发困的话题,“别想着再回去,你想,你的竞争对手不这么想,好好活着吧,活着你就赢了。”
“我当然不想死,”徐菲凄惨地笑,“我还有好多的梦想没有实现,我还想有个家,有个爱我的好男人,我还是处*女呢……”
邵乐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徐菲把那美丽的脑袋缩在他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所有的惧怕和委屈得到了宣泄。
邵乐伸手抚着她的秀发,轻拍她的背,不发一言,闻着她天然的体香,感受着她偶尔碰触到他的惊人弹性,却对这个美丽的身体没有一丝绮念。
都道英雄造时势的霸气,又有谁晓得时势造英雄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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