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更大了,雨点儿打在地上呯呯作响,打在窗上叮当声不绝于耳。
李恩淑面对这个突然爆发的男人没有任何抵抗,她用自己水一样的柔情化解着他的狂躁,趁他照顾不到的时候,翻过身,腾出双手轻轻地把琴键盖放下来,免得过于激烈的动作损坏琴键。
邵乐强壮的双手抓住了她修长细嫩的双手,与她十指交叉,眼睛里血丝充斥。
李恩淑被这野兽一样的表情吓到了,她颤抖着哀求,“求~求你……”
邵乐的动作停止了,他的头像被浇了一桶冷水一样,瞬间冷静下来。
我到底在做什么?跟以前的我有什么区别?邵乐像打了败仗的士兵一样,垂头丧气地把已经倒在地上的琴凳扶起来,默默地帮李恩淑整理凌乱的衣裳和裙子,把她扶坐在琴凳上。
李恩淑有点儿诧异这个刚才马上就要得手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停止。
“是我的错,”邵乐低头,“我不该这样对你,你打我吧。”
李恩淑还是那样温和的笑,她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抚摸着,“没人的时候,叫我恩淑好么?好好对我的女儿,她失去的太多了。”
邵乐倚在她温暖柔软的胸前,没有任何邪念,仿佛在怒浪涛天的海上终于找到一个宁静的港湾,就那么靠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温馨、安宁。
“轰~~~”
远在高剑市滨海核电站的实验室发生了一场大爆炸。
一个全封闭的实验室像是肚子里发生了胀气,原来方方正正的形状在巨响过后变成了一个不算好看的圆形,地上固定用的超大号铆钉被崩飞了好几个,砸的抗震合金顶篷“嘭嘭”响,还好试验的时候周围没有人,还好实验室经受住了考验,不然那毁灭性的冲击波怕是会把大半个核电站夷为平地。
陆涛接到电话从床上飞跃而起,冲出卧室又跑回来,因为没穿衣服,童忆梅对此倒也习以为常,翻个身接着睡。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他火急火燎的跑到实验室时一连声地问。
一帮惊魂未定的实验室工作人员都看向一边手在不停发抖的负责人。
实验室总设计师黄群脸上还有些擦伤,白色大褂上满是尘土。
“一次实验发生的意外,”黄群虽然这么说,却不停地朝陆涛使眼色。
陆涛会意,把他拽到自己的车里。
黄群没有马上解释,而是用平板电脑给陆涛播放了一段视频。
一颗火柴盒大小的“磨盘”能源石被放置在平台上进行着各项综合指标测试,但是也不知道哪项测试出了问题,原来稳定的透明晶体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爆炸,瞬间视频雪花一片,。
“还好那是防核弹标准的防爆房,”黄群心有余悸地说,“要不然整个实验室全报销了。”
“能查出是什么样的射线导致的自爆吗?”陆涛问,“这东西以前可是很稳定的,高温、高压、碰撞,任何一个物理实验都没有使它产生任何不稳定的情况。”
“今天进行的是光谱能量照射,”黄群介绍道,“只需要根据实验进度回放,很快就能找到爆炸原因,您觉得有没有必要进行下一次爆炸实验来确认?”
“当然要!”陆涛想也不想就说,同时跟黄群会心地笑起来,“马的老黄你跟我说实话,威力有多大?”
“花生米大小,”黄群知道他不喜欢具体数字,就打了个比方,“能把一百米内的地面犁一遍。”
“爽!”陆涛大乐,“这个防爆房照此标准再盖一个,接着来,只要别伤着人,怎么玩儿我都支持你。”
两个人像玩鞭炮的小捣蛋鬼一样在车里笑的幼稚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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