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个出租司机把车门打开,趴在车座上露出个脑袋大骂。
“我艹!”后面的照办。
“吱~~~”
“哐——”
金杯上的枪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就朝别克商务轿倾泄了上百发子弹,然后撞开挡路的车,冲上人行道,刮倒两个行人以后,朝右一拐顺着车流消失了。
万玲从坐位上直起腰来,看着窗玻璃上斑驳的弹孔,良久不语。
车身从外面看很惨,不知道的从远处看还以为这辆车整过容呢,左边车身弹孔密布,就好像蜂巢一般。
“没事吧?”保镖队长在前面大叫。
谢金梅也直起身子,检查了一下自己,又检查了一下旁边还在发呆的万玲,“都没事,万总也没事!”
“回家!”保镖队长用通话器通知前后的车,“马上回家!”
于是追尾和违章再次上演,不过这回没人骂他们。
万玲嘴唇蠕动,轻声说着:
“15个亿都不够,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知足呢?非得骨肉相残你就满意了?”
普通的别克商务轿。里面经过了改装,车门中间夹了凯芙拉防弹板,玻璃也是特殊材料的防弹玻璃,外面看起来很单薄的车,其实已经不是一般的枪可以打穿的了。
万玲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可不等于她就喜欢把自己置于险境而不懂得自我保护。
邵乐此时正在四海保安公司,一边哼着歌,一边玩儿着手机。
哲学家扎哈耶夫跟他的小队默不作声走进来。
这段时间以来,邵乐所有的行动都没有带上他们,反而鼓励杨欣和伊万带上这些人到处去玩儿。
虽然这让哲学家很意外,不过事实就是整整一个多月,杨欣和伊万很快跟这些人交上了朋友,却没有分配到任何一个任务。
“最近过的怎么样?”邵乐收起手机,热络地招呼他们坐下,“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的么?”
“听说你们前些日子解决了一个人,”扎哈耶夫说,“我看过素描画像,有点儿眼熟,就跟其他人商量了一下,看能不能回来看一下原版画像,那是经过加工的对吧?”
“对,”邵乐痛快地把放桌上的pda拿过来指给他看,“那——就是他,先前是为了保密,也为了能抓到他。”
扎哈耶夫接过pda。
其他几个人也凑过来。
“是他吗?”
“像,可是不敢肯定。”
“我觉得是”。
……
交流过后,扎哈耶夫把pda还给邵乐,“我们倾向于认定是他,可是又不敢确定,因为事实上他已经死了,两年前。”
“哦?”邵乐对这个情况有点儿意外,“跟我说说他怎么样?”他建议说。
扎哈耶夫看其他人,“我先说,遗漏了什么,你们补充。”
其他人点头。
“他叫卡佩罗,只有这个名字,其他的不清楚。我们中间有四个人见过他,有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的是在中转站,最后一次是我亲眼所见,在——木箱子里,”他说到这儿语气低沉下来,“像我们,只不过他不走运,被装到箱子里的时候就受了伤,很严重的枪伤,打在肩膀上,在海上飘到第四天的时候死了,是真的死了,生命体征已经消失了,船上的医生检查过的。”扎哈耶夫说到这儿更加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们都觉得奇怪。”
“当时尸体是怎么处理的?”邵乐问。
“不知道,”扎哈耶夫看其他人,别人也摇头,“按照正常程序,实验室的人带走了他们,死的活的都带走了,应该——是被解剖了吧。”
众人沉默。
邵乐知道该去问谁了,他站起来。
“玩儿的时候加点儿小心,”邵乐告诫他们,“这个人出现的有点儿突兀,我要查清楚然后才能确保一切正常。”
“能让我去见一面吗?”狙击手罗布科突然问邵乐,这个被伊万夸上天的家伙一直很低调,不过分张扬,也不像伊万那样爱唠叨,只是默默做着分配给自己的工作。
“行——吧,”要是以前夏伟还在的化,他几乎马上就可以答应,可是现在是付洁当家,这个人到底会不会对邵乐像夏伟那样包容,邵乐自己心里也没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