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悻悻地收起报纸,用力推了他一把,“闪开!马的,跟你就是犯冲,一来就让我破财。”抽起那个已经被压扁的帽子,仔细地扳着。
“少废话,有结果没?”邵乐一点儿不客气地问。
“有啦,上面批了,”秃头说着,还没等邵乐高兴,就马上来一瓢冷水,“临时的,你以为那是暂住证哪?说批就批,责任你全担,暂时你的计划纳入‘ss计划’的管理之下,所有信息要公开透明,我们会有人不定期去测试你的安保,三次不合格,实验室就不能开了。”
“真几巴麻烦,”邵乐撇嘴,“钱我出,人我管,地方都是我找,还他马什么都不能瞒着你,你们跟强盗也差不多了。”
“怎么地吧?”秃头一脸不服你咬我的艹行,“干还是不干?你不干我就撤了,”说着作势就要起身。
邵乐也算能曲能伸了,马上陪着极度虚假的笑脸,“别呀,干,干,哪能不干——呢!”
秃头狐疑地看他,“你是不是在骂我?”
邵乐当然摇头。
秃头左看右看没瞧出破绽,只好再次不甘心地揉鼻子,“马的,算你小子有道行。”
邵乐心里暗乐,表面道貌岸然。
“说正经的,”秃头收起戏谑的表情,正襟危坐,“是不是还惦记着非洲那事儿呢?”
邵乐也很认真地,“对,我一定要找回来,你们不让我也要去。”
“没说不让,”秃头说,“就是不能指望我,我也只能帮到这个份儿上了。”
“有阻力?”邵乐眼中有杀机,“谁?”
“就是怕你打他的主意,所以才不告诉你,”秃头看到了他的眼神,“当初我就跟你说过,那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就算他不那样做,换别人也要那么做,因为命令就不是他下的。”
“那是谁?”邵乐杀气更重了。
秃头却不再说这个话题,“最近利瓦尔游击队势力更强了,美国人的卫星侦察甚至发现他的营地里有移动式导弹发射车。”
邵乐知道他能打听的相关情况就到此为止了,当下也不强迫,只是靠在椅背上,看着远处正抱起小乐跟花丛间的蝴蝶嬉戏的索莲,“作的欢,死得快,古来如此,他的健康状况如何?”
“能吃能睡,”秃头说,“16个老婆,还绑架了一些在当地盖教堂的修女啊什么的,算是过的不错,听说有人在他只有一个团的时候就一直在出钱资助他,就是没查到是谁。”
“会知道的,”邵乐冷冷地道。
秃头看他,“你在法国的行动有点锋芒太露,又有点儿像以前的样子,收敛一下,省得再犯以前的错误,有芬妮的支持,你很快会接到一些小任务,边边角角的不重要,可是都是对那个训练营很重要的打牌子行动,珍惜一点儿,她也不能包打天下,今后怎么走还是要靠你自己。”
“谢谢你,”邵乐看着正要走的秃头,由衷地说道,“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废了。”
秃头站住,缓缓把已经恢复原状的帽子扣在头上,“你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我的孩子,我没有亲生孩子,你们就是我的儿子,我的女儿,失去一个我都会心疼,流血一样,可这就是我的工作,你们怨我、恨我我不怪你们——”
“要感谢你,”邵乐真诚地,“是你带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你给了我们生命。”
秃头走了。
花园里的其他陌生人也走了。
邵乐拿起一个牛皮纸袋。
那是秃头刚才留下的,里面有一个硬盘,还有一些纸质资料,都是邵乐急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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