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邵乐先生,”副驾驶高声喊,“您的身份已经确认,可以出来了。”
离的远,无线电里说的什么邵乐也不知道,可是总不能一直僵在这儿,邵乐咬咬牙,心一横,把双手举过头顶。
“好了,我出来了,千万别再走火。”
出来的邵乐看到两个警察的样子心里稍微安定了点儿。
副驾驶已经把两只手都露出来搭在车门上,米洛则傻乎乎地把自己完全暴露在车外,甚至朝那个小女孩儿跑去。
“是偷渡客,”邵乐很佩服这个傻大胆儿,“要是可以的化,拦一辆救护车,她快死了。”
“好的,长官,”米洛闻着女孩儿身上的味儿也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敬业地抱起来,朝警车跑去。
警车的速度很快,开出去300多米以后,在大道上一个急刹车,就别在了十字路口上,朝着一辆正往这边高速驶来的救护车招手。
看到米洛抱着的小女孩儿,救护车里跳下一名银色短发的妇女医生,拿着听诊器在女孩儿心脏处听了一下以后就赶忙招呼车上的另外两名急救员下车。
“我们先走吧,长官,”副驾驶跟邵乐说,“这里不需要我们了。”
“好——吧,”邵乐有点儿不放心,上车以后一直回头看,直到救护员举着一袋葡萄糖把小女孩儿抬上车,才安心地转过头来。
里贝克额头左侧贴着一块渗着血的纱布,嗓子都喊哑了,眼睛充血,像头愤怒的公牛,又无处发泄自己的愤怒。
他站在岸上,每看到一具尸体从海里打捞出来就跑过去,有时候松一口气,有时候郁闷地攥紧双拳,把帽子揉成抹布。
邵乐从警车上下来,挂着满身的枪,走到他旁边,他很理解他的悲痛,眼看着自己的队员就这么随着一声巨响沉入水底,换谁都不会舒服,这是袍泽,是兄弟,是关键时刻可以生死相依的战友,他就是当场大哭也正常。
潜水员从海里爬上来,由助手帮着卸掉全身的装备,疲惫地站起来,走到附近的车辆上休息。
“扑通——”
另一名同事接替了他的工作。
再没有尸体被打捞上来。
“我损失了9个人,”里贝尔跟邵乐说,“还有3个躺在医院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船上有炸弹?”
“是马里亚斯,”邵乐看着他,“船长是我以前的老朋友,他告诉我的,可是还没说完就被杀掉了,他本来都退休了,可是被逼着来到这里……”
邵乐没有说实话,现在里贝克处于爆发的边缘,他不想成为牺牲品。
没有他就不会有这次袭击?
还是会有,里贝克会全军覆灭,包括来这里支援的的警察都会被重创。
马里亚斯就算没有察觉出异常也会做好万全准备,那些狙击手不对付邵乐,就会把全部火力压在里贝克的队伍上。
可那些偷渡客不值得他们付出这么多,马里亚斯一定另有目的,既然他跟恐怖份子和彩虹公司有关,那么他亲自前来就一定跟这两件事脱不开关系。
“我知道你还瞒着我一些事,”邵乐看里贝克,“我也不想干预你办案,可是我有必要提醒你,这事儿还没完,马里亚斯一定在准备着更大的计划,他跑到这儿来不是专门跟你宣战的,他还没那么无聊,不管他想干什么,他都准备好了,你最好赶紧做好准备才行。”
里贝克根本没在听邵乐说什么,他急匆匆地朝着岸边跑去。
“快来人!他还活着!”潜水员大叫着,“氧气!快拿氧气!”
现场乱成一团。
邵乐搭上一辆救护车离开,他把该做的事都做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
有时候你明知道伤害是可以避免的,可是伤害还是会发生,尽力就好,遗憾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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