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二百五怕是有史以来维和部队最憋屈的长官。因为他手底下的人主力全都来自保安公司,不找事儿他就该偷笑了,还他马打算审判?审判个毛线?发回去人家也是回家该干嘛干嘛,再说又不是重大罪行,因为在部队里打架就终止合同?花钱的大佬们非撕了这王*八*蛋不可!
其实各国从名义上2003年开始就禁止雇佣兵业务,在座诸位都是以保安公司的名义冒名顶替来的,要是任由这个英国佬闹下去,全世界都会知道欧盟的“恶行”,把潜规则亮在台面上是谁都不想的。
道森缺心眼儿,可还没傻到不可救要的地步。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必须接受惩罚!”道森色厉内荏地说,但是声调已经降下来了。
估计他现在也发现这个主意有多笨了。
“禁闭三天吧,”布雷默副团长提议道,“赶紧把这件事结束,我们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呢。”
其他人无所谓,反正不是发生在自己军营里。
邵乐耸耸肩,他对布雷默的提议没意见,随便算了是不可能的,可是太重的处罚他也不会接受,本来错就不在自己,可他也不打算辩驳。
雷声大雨点儿小的会议就这样结束了。
在那么多虎视耽耽的兵面前干这种丢人的事儿,任谁都有点儿脸上无光。
处罚决定很快就下来了,每名参与斗殴的士兵被处以一个礼拜的禁闭。
道森事儿了巴叽地把各国长官都叫去,在会议上大惊小怪地发表了一番讲话。
邵乐始终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没有检讨,也没有笑容。
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副团长布雷默有点儿担心地看着他,他对他有点儿了解,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虽然不怎么见面,可是对邵乐的性格他多少有些了解,本来就看不顺眼这个上校,这次——
“别在我这儿好吗?”布雷默在散会以后,走到邵乐身边,低声跟他说,“不能再在补给站里闹事。”
邵乐看他。
布雷默微笑了一下,“我是个军人,从列兵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邵乐笑,“呵呵,好吧,你放心,不在补给站,这回我让这个傻笔上校有苦也说不出。”
玩心眼儿?让你们这帮外国傻鸟见识一下什么叫中国式阴谋。
接下来的几天里,似乎道森的震慑起了作用,其他也有点儿无聊的佣兵收拾起心思,正正经经地当乖宝宝。
邵乐和他的队伍也老老实实地担负着警戒任务。
三天以后,当王守义走出禁闭室以后,邵乐亲自去迎接。
跟他一块儿出来的,还有十几个克罗地亚士兵。
王守义跟那天推他的那个毛熊热烈地拥抱了一下,拍肩膀傻笑着,用同样蹩脚的英语称兄道弟起来。
科萨连长也派来一辆卡车迎接英雄一样把他们接回去。
“怎么样?”邵乐在敞篷吉普车上笑着王守义,“外国的禁闭室滋味儿如何?”
“也就那么回事儿,”王守义一脸的不在乎。
邵乐笑笑,没说话。
这帮家伙能让黄虎相中,以国内的时候就没一个是稳当货,王守义也是最近看起来老好人一样,邵乐看过他在部队的档案,用愁人来形容一点儿不过分。
“对这里的环境有所了解了吧?”邵乐问他。
王守义点头。
“怎么应对心里有数儿了吧?”邵乐又问。
“下回再打架一定不要被抓住。”王守义信心满满地回答。
“笨!”邵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这就算了?不整回去今后岂不是随便哪个人来都可以欺负你一下了?”
“哦——”王守义反应过来了,手指头捏的咔巴咔巴的。
不知道他俩后来在车上说了什么,反正王守义下车的时候眉开眼笑的。
普莱蒂.科萨相比之下就过份多了,他在自己的士兵出来以后,当天宣布休整放假一天,晚上更是过份地开起了派对,一帮子人又喝酒又跳舞,折腾了一宿。
邵乐他们也在被邀请之列,嘻嘻哈哈地跟着一起疯。
到后来其他闲的无聊的保安公司雇员都有参与,后勤补给站变成了一个大派对现场。
唯独英国佬手下的英国兵们没有受到邀请,冷冷清清地被晾在一边。
经历了前几天的事,宪兵们也知趣地没有去打扰派对,就连道森打电话命令他们终止这场胡闹,他们也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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