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骨子里讲,邵乐也瞧不起那些把流浪当传统的吉普赛人,他向来认为,人只有工作才能为社会产生价值,才有享有各车福利的权利,只凭一些蹩脚的小把戏在街头玩耍产生不了价值,在现代化社会中,娱乐形式越来越多,人们的欣赏品味越来越高,这种模式也必须进行转变,不转变,就要被淘汰,可是这些吉普赛人拒绝转变,当生活困苦时,在各国都有靠偷盗和诈骗为生的人,这就极大扰乱了当地的社会治安,也必然招致当地人的反感,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你不能指望别人即帮助你,又要忍受你带给他们的伤害,这是不公平的。
邵乐掌握着大量的隐蔽资源,只要需要,他可以把很多人转运到亮南去,可是他不会给这些固守传统的人颁发“许可证”,他也不只一次跟托尼说,他厌恶这种传统,托尼做为年青一代的吉普赛人,对他的看法也表示接受。
山风很凉,邵乐不得不裹紧自己的衣服,心里在盘算着该怎么收拾这帮俄罗斯人。
这已经是他的条件反射了。
被人欺负了,就欺负回去,这是国际惯例,你不遵守,除了被人叫傻笔,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欺负你。
“呜~~~”
在山路的右侧十几米的下方就是公路,偶尔会有一辆车驶过,来来往往的,听蒂哈娜说,这算是这个地方难得的热闹场景。
本来邵乐是想去找科萨的,他们的人更多,整整两卡车人,足够让他们安全回营,可是邵乐觉得有点儿没面子,而且这样也等于把科萨也牵扯进来,他们要经常在这一带行走,因为邵乐的关系跟俄罗斯保安公司的人发生不愉快,没有必要,虽然出于义气,科萨会帮忙,可邵乐不喜欢在自己有办法的时候欠人情。
东欧的佣兵争端可不是打几架那么简单,随时都可能升级,要是再死了人,仇就结大了,最终只是因为一起酒后争斗,太没必要了。
本来开车只要不到半小时的,五个人一直走了快两个多小时,才终于踩到平地上。
那意味着再走四十多分钟就可以进营地了。
但愿那些俄罗斯人还没有回来,不然进大门就得遭遇他们的哨兵,然后就是一场人多欺负人少的报复。
邵乐不想罢手,俄罗斯人当然更不想,用文明社会的话讲,他们不是好斗,是野蛮,野蛮的人不会被揍了以后不想着报复,从那个胸毛男的号召力就可以看出,他是里面负责的小头头儿,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面子讨回来。
营地里突然开出一辆装甲车,炮塔上的机枪指向走在田野里的邵乐他们。
“表明你们的身份……”
装甲车上有高音喇叭,先是英语,然后是波斯尼亚语、克罗地亚语,接着是塞尔维亚语。
邵乐高举双手,示意他们没有恶意。
其他人也随着把双手举高。
装甲车上的机枪可不是开玩笑的。
“哦,是中国邵,”车上的人用克罗地亚语说,“嘿,长官,你们怎么从山上下来了?”
借着车灯的光亮,邵乐认出,是毛熊,车一靠近,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看来也是刚回来不久。
邵乐对克罗地亚语不是很精通,只是临来的时候恶补了一下,所以还有点儿不是很流利,不过意思已经可以大致听懂。
“说来话长!”邵乐笑着说,“可以捎我一段儿吗?”
“上车吧,长官!”坐在炮塔上的兵发出邀请,“就是有点儿挤,哦——您还带了个姑娘回来,一个可不够啊!”
“是我手下的朋友!”邵乐连忙向他解释。
毛熊是认识托尼的,当下友好地朝托尼一笑,示意他没有恶意。
“科萨连长还没回来吗?”邵乐挤进车厢,发现上面还坐着几个,腰上别着手枪。
“没有,”毛熊从炮塔上下来,“他们好像在城里跟俄罗斯人打架了,我们去帮忙,俄罗斯人也派了不少人出来,连道森团长都惊动了,宪兵正赶去把那些惹事的家伙带回来,我们得抢先一步,怎么也不能让连长被关禁闭吧!”
“抱歉我们不能参与了,”邵乐赶紧跟他说,“我们刚跟俄罗斯人干了一架,还用了一颗震憾弹,你知道就是那种会闪光的玩意儿,他们再看到我会疯的。”
“哈哈哈……”毛熊狂笑起来,笑声在装甲车里有回音,震的耳朵都嗡嗡响,“就该这么弄他们!干得漂亮!我们先把你们送回营地,然后再去也不迟,反正不差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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